这些都是秘旨。
朝臣们能看见的是,葛嫔欲行不轨,庞嫔护驾有功。
后宫的事,大家鲜少多言,即便是冯阁老,也没说闹腾多久。
一切,除了知晓内幕的人,无人知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而自己,连如期的手放在疤痕上,以身作局,终于有收获的。
卫所里头,若有人有二心,随即铲除。
安红韶双手环着连如期的腰身,因为常年习武,腰很硬,“万事,以自己为先。”
她知道连如期是要做大事的,可是总忍不住担心。
连如期左手揽着安红韶的腰,右手放在安红韶的肚子上,“放心,我得给儿子挣个未来。”
他的儿子出生,就注定是人上人。
大晚上的她跑二房门口哭闹算什么,若是自己是个心眼小的,气的动了胎气,她们周家怎么赔的起?
再则说了,若周家真的有歉意,过去这么些日子了,怎么就没登门?
夫妻嘛,分开这么些日子,若是不亲密亲密,感情容易淡了。
安红韶这意思,便是并不打算轻易的一两句话就放过周母。
次日一早,安红韶起来后,连如期还跟之前一样,早早的就离开了。
可是周母在乎啊,自己的女儿被安红韶压一头,被连母这个婆母欺负,自己还得上杆子道歉,跟个小辈一样点头哈腰的,这让她心里难受的厉害。
两个人你侬我侬好一阵,安红韶才重新躺回塌上,总算是能冷静下来,“可是,无论如何是局也好还是其他的也罢,赐死葛嫔娘娘,是否略显残忍?”
安红韶轻笑一声,“您哪里是老糊涂了,怎么能这般说自己?”
既然他们是畏惧连家的权势不得已登门,那自己何不在这个时候拿乔?
周母吸了一下鼻子,眼泪憋的难受,可是确不能抽泣出声,只能头也不敢抬的,冲着安红韶低头哈腰,“当日的事我是万分后悔,彻夜难眠,总是我不识好歹,我今个专门登门同少夫人认错。”
他垂下头去,身子似乎有些发颤。
周氏想要和离的事,周母其实也跟周父提了,回答她的只有一巴掌。
安红韶随即懂了连母的意思,二房周家不用来,可是这个歉意是肯定要让周家对安红韶这个晚辈表达的。
声音,如蚊子一般轻。
连母在这一安慰,周母自又得感恩戴德的谢过连母。
安红韶总也不会是老好人,真的不计较。
再则说了,他一个外男不太方便护着后宫女子的。
皇上下的命令,连如期也无可奈何。
只不过,连如期到底有所克制,不然今个夜里安红韶就别想睡下了。
葛家今日,会不会是自己的来日,总是说不准的。
周父在一旁推了周母一下,“二少夫人同你说话,哑巴了?”
连如期在心里发笑,只是面上却不显露半分,“你若是不愿意。”
连如期的手放在安红韶的唇间,仔细的描绘着它的轮廓,而后缓缓的闭上眼睛,“当时,我若说不怕,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