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回安家生孩子,怎么,连家二公子要入赘安家了?
有安红韶在这劝着,连如期总是不情不愿的过去了。
等着人真走了,她躺在塌上也睡不着,让冬青从库房里寻了张皮子。连如期这来回骑马,手在外头冻的冰凉,她坐在一套手衣给连如期。
“兄长还没贺你升迁之喜。”连如信一开口,听着舌头有点大了。
“二爷。”杨氏穿着一身素白,腰间还别着麻绳,始终给周氏戴着重孝。
若是她们跟连母提出去养胎,连母必然也能理解不会说什么,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连母这个时候肯定心里难受。
“兄长注意身体。”瞧着连如信话不多,菜也不吃,一个劲的灌酒,连如期没忍住劝了一句。
连如期进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准备出门的杨氏。
连如信是在大房正厅等着连如期的,下头的人已经开始忙活着端膳了。
散酒,多是会烈些。
二房的白灯笼已经拆下来了,可是大房这边却依旧是一片白色,尤其夜间风大,一进大房的院子好像听着就有人哭嚎的声音。
连如信心里的苦楚想也知道跟他这个二弟说道说道了,只当是可怜兄长了,连如期便去这一趟。
连如信的性子也不是不知分寸的,今个周氏的身子埋了,彻彻底底的离开了,估摸心里难受。
“对了,你尚且还没说,怎么晌午回来了?”安红韶狐疑的打量连如期,好几日没去宫里了,现在不忙了吗?
毕竟是结发妻,总是有情谊的。
双腿分开,很自然的坐在连如信的身侧,“什么酒?”
还没说话,连如信已经灌了一大口了。
因为有感情,所以要顾及的也很多。
“我让人从下头打的散酒。”连如信收起放置在连如期跟前的酒碗,将酒坛子放在他跟前。
连如期笑了笑,“自是圣上恩典,等着孩子出生,我便忙起来了。”
连如期不自在的拽了拽大氅。
安红韶将人拍开,“不用担心我,家里头的人都照顾我,你这般下去,让人家圣上以为你迎娶的是什么纸糊的夫人,这般娇气。”
她们成亲一年了,这还是头一次弟兄俩想着喝两杯。
啪!
连如信将酒坛子重重的放在桌上,又从一边拎了一坛子新的。仰头,又是一大口。
“夫人可莫要累着自己。”冬青在一旁缠线,嘴里还忍不住嘀咕着。
安红韶听后摇了摇头,“我娘倒是不在乎,只是传到外人跟前,这像什么话?”
连如期往前凑了凑,那味闻着就有点呛。
看安红韶执意如此,连如期也没法子,只能随她去了。
这么个喝酒法,太容易喝大了。
连如期收敛的视线,淡淡的说了句,“兄长醉了。”
“我没醉,我没有醉!”连如信陡然抬高了声音,如同千千万万个醉汉一样,总少不得说上这么句话。
没用的想要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