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韶瞪了连如期好几眼,也没见他的脚步能快些。
连如期愣了一下,唇间不自觉地勾起笑容。兄长还说安红韶会嫌弃自己落了权势,还是自己了解她,她只关心自己这个人。
次日,连母也知道了这事,她清早先去问了连父,等着她得了准信过来的时候,李氏也已经到了。
“工部侍郎。”
他们所关心的是,连如期还能不能在圣上跟前说的上话。
要不然,生的时候也是麻烦事。
她试着肚子不难受了,就在地上转几圈,慢慢悠悠的总要活动活动。
家里还有安红韶等着,自己可没空听个酒鬼在这矫情。
临出门的时候回头,脑子忽就想起了周氏还活着的场景,而后是一声叹息。无论大房是非,在连如期心中,能照顾好自己兄长的,谁都可以成为嫂嫂。
安红韶心里一跳,抬脚躲开了连如期的束缚,淡淡的嗯了一声,“你别想糊弄过去。”
安红韶也没再逼问,只是面上带着淡淡的惆怅,学着连如期平日里装可怜的样子,抽抽嗒嗒的说上句,“如今你嫌弃我了,开始同我也不说实话来人。”
屋子里好不容易升上的温,此刻突然降了下来,连如期无奈的摇头,他就知道瞒不住安红韶,“圣上的意思,先稳住庞相,将我降到工部。”
学纵横之术这般久了,可是有事还是处处为旁人考量。
连如期这边虽然也有事,可胜在来日方长,总不能像周氏那样,冲击太大。
可又怕,之前做指挥使压了旁人的面子,会不会有人趁机使绊子。
有时候也不关心是非,只是分个亲疏有别。
“我这都有数,毕竟重来一次,还是有些先机的。”连如期淡淡的说。
只要未全丢了圣意,以后冒头有的是机会。
“工部什么位置?”安红韶眉头紧缩,随即追问了句。
因为在老一辈心中,你做指挥使参与朝堂的事,本就不是正派,百年之后还不定被如何编排。
连如期挪了椅子在安红韶跟前,面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安红韶也不是真生气,瞧着连如期的样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行了,活像我是泼妇。”
连如期嗯了一声,总觉得安红韶看自己的眼神,没这么单纯。
这个丫头啊,实心眼的很,不是个会谄媚的。
这会儿个连如信还在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连如期瞧着时辰不早了,起身顺了顺衣裳便出去了。
免得以后李氏知道,再觉得大家有意瞒着她,跟她不亲了。
安红韶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连如期,“兄长这是在借酒消愁吧?”
慢慢的抬头,眼睛里浓的是化不开是情谊。
周氏去了之后,李氏就想过来,可奈何连家办丧事,这个时候光想着自己女儿,显得自己事多一样,让人诟病。
正好从二舅父那边得了消息,她趁这个机会过来了。
有李氏在这,连母聊了几句,因为惦记着连婧函,便又急匆匆的回去了。
“你婆母呀,是个心善的。”李氏忍不住感叹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