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连婧函,连如信甚至有个冲动,想着将孩子接回大房来。可转念一想,现在大房没有女主人,让个贵妾带孩子总是不合适的。
连母这么一说,连如期从袖子里拿了一个木偶人出来,小姑娘家的,就喜欢这些好玩东西,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安红韶抬头似乎是打量着连颜玉,“嘴像。”话却已有所指。
连父哼了一声,“别人不知道,我瞧着连卿莱那小子,越长越回去了。”
“孩子总会长大的。”连母赶紧岔开了,大过年的还是莫要训斥孩子了。
只不过今年,连父手里面抱着了连琸璧。
连父再看重儿子,毕竟连颜玉也是自己亲女儿,提起她出嫁,多少总也是会有些伤怀的。
连如信看着欢喜的一家人,瞧着自己女儿低落的神色,心里总不是滋味。
连父冷哼一声,却也说不出旁的。
冬青寻了兔毛抹额给安红韶戴上,怕她受了风。
不管孩子们心里怎么想的,只要表面和顺作为长辈心里也是欢喜的。
一听这话,连父眉目间都是笑意,“这是自然。”
“你二嫂倒是提醒我了,估摸扬州的人也快到了,算了日子今年成亲,到了你姑母那边总不能跟家里一样,别不长脑子光长嘴。”想说什么是什么,等着过后一思量,说的都是错的。
连父哼了一声,“就他那德性?”
世上,能做到连母这个地步的人,到底是少之又少。
就是连婧函都好奇的从椅子上跳下来,“我瞧瞧,我瞧瞧。”
连母暗自里白了连父一眼,“儿子越长会越像母亲的,不过,这倒是不打紧,人都说外甥的性子像舅父,春哥儿没有亲舅父,那就像亲家母吧。”
divclass=contentadv这孩子是安红韶劳累着生下来的,凭什么一看孩子就往连如期身上扯?
连婧函也高兴,她觉得是因为弟弟长的像自己,父亲才多给他一个红封。
安红韶轻咳了一声,给连婧函使了个眼色,连婧函愣了一下,瞧见安红韶碰了一下头,似乎是戴着头冠。
可轮到二房了,连父怕孩子受寒,过年的年夜饭也安排在了二房这边。
连如信笑着说道,“看来我这个大伯只有吃醋的份了。”
有连母处处护着,无论家里人说什么,安红韶都用不着往心里去。
连如信扫了一眼安红韶,心中有了衡量,周氏到底比不过安红韶,你看看人家安红韶一开口,一家子人都跟着欢喜。
果真,连母也察觉到大家都在看连琸璧,连婧函有些失落,随即低头同连婧函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连婧函唇间总算是勾起笑容来。
“那大哥就吃醋吧,我这两日端详着春哥儿,这鼻梁倒是跟婧函有些像。”到底是堂姐弟,多少有些相像才是正常。
不过却伸手将连婧函抱在腿上,“咱们小婧函才有状元之才。”
连父左手抱着孙子,右手抱着孙女眉眼间满都是笑意。
安红韶松了一口气,连婧函聪慧,到底看懂了自己的意思。
安红韶若说是不喜欢让孩子这么小,就学了大人这一套本事。可是婧函瞧着也懂事不少,而且又是周氏去了头一年,要是大家都关注连琸璧,连婧函的心情自然是低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