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几朵云,别他物。
“走了。”并伴着短哨一声,绿灯了,我一猫腰,又蹬车前进。
过了这个路口,就进到皇城区。
这里有古宫殿、古城墙、古门楼、古街道以及各式旅游纪念品的摊位,当然还有那个不知所谓的公司和一个鸟嘴的女生。
古城楼外侧马路对面骄傲地站着一座高耸的写字楼,它正不屑地俯视古城楼,嘲讽着它低矮。古城楼依旧古朴地矗立,默默地守护着古城,一直继续着它与生俱来的使命。
这是一栋紧挨着古城楼的,有着江南建筑风格的白墙黑瓦的两层建筑,中间是小门楼,顶部是黑瓦飞檐,上层为木质仿明清风格木质窗棂装饰,大门为两扇对开的玻璃大门,门旁是与门等高的汉白玉墙,上面用金字篆刻着王羲之的《兰亭序。
飞檐下黑色金字的牌匾上三个大字“露清轩”提示我没走地方。
下车、推门,我走进茶楼。
大厅中央有四棵粗大且枝繁叶茂工艺树,枝条上点缀着若干个小小的红色中式宫灯,灯穗伴着中央空调的微风轻轻地摆动,粗壮的树干下分别摆着大大的金黄色根雕茶几,茶几上的茶海里放着整洁有序的茶具,茶几周围摆着六个同样颜色的根雕茶凳,大厅两侧分别是摆放茶叶和小茶壶的棕色木质柜架。
“参观够了吗?请往里走吧。”里面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
“哦,”我应了一声,从几盏散发着金色光芒的中式吊顶灯下走过去。
“好好的灯,外面怎么罩上鸟笼子,还是黑色的。”我心里想着,奇怪着。
从吧台后面走出一个梳着马尾辫的白色连衣裙女孩,她笑吟吟地看着我,说道:“是来面试的吧。”
“不,我喝茶的,”我已然听出,这声音就是电话里的鸟嘴。
“呦,是吗!喝什么茶呀?”她的调门立时高了半度。
“随便。”我敷衍道。
“我们这里有绿茶、红茶、黑茶、乌龙茶、黄茶、白茶、药茶和花茶,就是没有‘随便茶’。要不,你给说说,我也长长见识!”她的调门又高半度。
“这个以后可以慢慢教你,先说说吧,我的电话中了病毒,是咋回事?”我没好气地说道,同时我在想“为什么要说以后?”
“切,你的电话中了毒,关我屁事,是不是你用手机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万兴里同学。”她饱满额头下的一双杏核眼瞪起来,黑白分明的眸子射出鄙夷目光。
“你说我今天不会有其他公司的面试了,是几个意思?”我没客气。
“说明你命好,让你明确目标,排除杂念,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她的柳叶眉一挑一挑地说道。
“我恐高,怕是爬到上面,脚下一滑摔下来,咋办?到时你接着呀,大姐。”我故意拉长最后两个字的音调,并眯起眼睛看她。
她白皙的瓜子脸上浮起两片淡淡的红云,恼道:“谁是你大姐?!”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自从她说出我的名字,我就在想问这个问题。
“自己简历上有照片不知道吗?”她回身从吧台里拿出我的简历并在我眼前扬了扬。
不,上面确实有我的照片,可我不记得昨天带去人才市场的简历上有照片呀,我可没钱每张简历都彩打。
可是,承载着我毕业时意气风发笑容的照片确实就在眼前晃动。
“既然来了,就上楼谈谈。”伴着浑厚的男中音,从楼梯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哦,您好。”我礼节性地应道,而说话的人正是招聘会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