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两天过去,煤老板依然没有动静,搞的我有些心慌,毕竟靠言语不如靠行动,早知道那天该直接展露一下道法之类的,当时也是有点犹豫,怕直接展露道法或者通灵会吓坏他们,毕竟我只是想忽悠点钱,又不是想让人把我当怪物给供起来。
眼看后天就要开学了,夜总会我也离职了,这要是不成功,我哪去找那么多老板接触。随着时间过去原本还沉得住气的学姐也有点嘀咕。
只能说皇天不负有心人吧,终于在要开学当天,一辆看起来很贵的车直接开到了我面前,在一堆开学回来向我学习怎么偷人的同学当中把我叫我住,说他们老板想跟我聊几句,我瞬间眼睛就亮了,赶紧给学姐打电话然后两人一起上了车。
车子急速的行驶着,我本来想回宿舍去拿上自己的装备,起码带一些符纸朱砂之类的,但是被学姐拦住了,说第一次去,如果准备的妥当,就有点太明显了。所以我们两个就什么都没带的被带进了一个半山腰的别墅。
在别墅里走来转去,总算是见到了别墅的主人,虽然有点吃惊,但是也所谓了,反正都是老板,都能忽悠到钱。
因为找我们的并不是煤老板,而是那天跟煤老板在一起的那个大汉。
偌大的客厅,全是崭新的家具,似乎都很少有人用过。大汉站在客厅里边盯着我们审视了一会,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跟着老道士这么些年,一些自傲的本事我还是有的,我捏了捏学姐的手心,示意她安心,学姐也转头冲我微笑。
大汉示意他的手下出去,自己坐在沙发上,示意我们也坐下
“道士都会算卦吗?”
等我们坐好,大汉也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反正算是基本功,但是得看学的好不好,但是越好的,基本上越不敢给别人算。”
“为什么?”
“因为这是在窥探天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定之数,而肆意推演他人命定是会容易遭天谴的。因为当你知道以后,你就会想办法改变,想办法改变,就会容易乱了命定。”
“人难胜天呗,那算卦的意义是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人们更想要个心安吧,就像那些寺庙里数不尽的香客,又有多少人是真的信佛念佛,不过是遇到了解不开的问题,碰上了想不开的事,去求个心安罢了。”
听我说完大汉长呼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缓缓说道:“还是有些不一样,拜佛,是没有解决办法去求心安,算卦,是想找到解决办法。那天你给我看完,我将信将疑,因为我有个哥哥的事,除了我的父母,再也没有别人知道了。我家庭幸福,但是在家里的那二十年,父母总是莫名其妙的生病,意外,在这二十年里,我没了一个哥哥,我父亲没了一个胳膊,母亲也双目失明,还有大大小小的病就从来没有停过。只有我,我从山上滚到山脚,拍拍土起来一点事没有,甚至连个划痕都没有。但是我还是有些犹豫,江湖骗子多的是,对吧。”
我没有答话,大汉似乎也并没打算等我回应,只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离家,是因为我哥哥没了以后,我内疚,也是我多少发现了点,只要我在家里,家里就有数不尽的意外,所以我跑了出来,断了联系,只是会一直旁敲侧击的通过其他人,了解到老两口一直过得很好,我走以后,他们再也没遇见过意外没有生过病,甚至家里的猪都能多下几只了,所以我更不敢回去了。”
说到这里,大汉吐出嘴的烟,直接用手指把烟头捏灭,随后接着说道
“直到前些时日,我和别人,就是你那天见到的其他两个老板,我们密谋了一件大事,你算出来却不知道的那件事,那件事涉及黑白两道,以及数不尽的资产。在动手之前,心里一直安定不下来,有一个晚上,我没忍住,带着几个兄弟,开了许久的车,赶回了老家的村子了,我就看了看,就远远的看了看,我甚至都没敢跟老两口说话。那天你跟我说,是不是又有了接触,亲缘又淡了几分,我的心脏就突然漏了一拍,我想起了我去偷偷看他们的事,但是我还是有些怀疑,直到....”
似乎有什么难受的事情,大汉长呼了一口气,眼圈略有发红
“直到昨天,村里的一个后生,到我的公司,叫我的小名,他跟我说,我父亲生了病,去了医院,是一个他说不明白的病,好像很严重,说我父亲让他转告我几句话,说崽啊,爹活的差不多了,你回来给爹送个终,给你娘养个老。他们其实不应该知道我在哪的,因为我从没告诉过他们我的情况,我问后生,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他说,他说我父亲他们,一直都知道。”
大汉有点哽咽,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要靠着捏住沙发的边缘来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和学姐对视了一下,本想出口安慰一下,但却被大汉打断
“我强迫自己安静下来,这个时候想到了你,想到了你说的话,想到了,我再有三个月就五十岁的生日了,我不能就这么回去,我不能过五十岁的生日,我得解决这些问题。”
我看着大汉从难过到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学姐拉了拉我的胳膊,轻声的替大汉说着情,想让我帮帮这对儿三十年没能面对面的父子,看起来是已经把要挣钱的事忘到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