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造化弄人啊。”
唐军脸上的遗憾二字都快写满了。
实在是没想到，竟然会在最后关头发生这种事情，这位被数人寄予厚望的怪胎，前面的一切卓越都将功亏一篑！
觉醒不入流的序列，最起码还有一线希望，可觉醒失败了，那便是平庸到法想象的资质，潜能！
别说去问鼎龙国，眺望世界，就连一座小小的江城都永远跨越不过去，只能沦为一介井底之蛙，水中蜉蝣！
可林决的觉醒还没有结束，灰色的雾气骤然收缩，类似于漩涡，高浓度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柄破烂到“衣衫褴褛”都不能形容的漆黑战刀！
大块小块的豁口遍布其上，还有斑驳血迹，古意苍莽。
好似随手一扯，都能碎裂一地。
“呼……”
觉醒完全结束，睁开眼的林决瞥了眼消散下去的灰色雾气，还有手中握着的战刀，眼神微凝，又瞬间收敛下来。
“唐老师，请问需要我展示一下么？”
林决并没有说序列能力。
作为文化课满分的学生，他深刻知道觉醒时的灰白色雾气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甚至都不算觉醒者。
“不用了……”
唐军摇摇头，语气一顿，“学校其实对理论研究精深的老师还是很重视的，工资酬薪都算得上优渥。”
“谢谢唐老师。”
林决露出阳光开朗的笑容。
“你，不失望？”
唐军努力想在这位卷动一中风云的怪胎学生面前找出落寞之色。
可很显然，他输了。
“和平时代，龙国不是盛行一句话，叫做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么？觉醒失败，成为不了超凡，但总有其他出路在等待我，不是么？”
说完，林决乖乖回到座位上，继续选择默默闻。
“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是从一个学生的口中听出舍得。”
唐军一阵唏嘘。
可对于其他人而言，尤其是走廊从觉醒开始到结束都一直偷窥的人，林决的那番话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废物发言！
“特大喜报，特大喜报！高三九班那个怪胎，觉醒失败！”
“什么？你别吹牛逼啊，那家伙可是入学就霸占校第一！最不济也是二流序列吧？”
“不信你可以到时候问问他们班的人，我只能跟你说，真失败了，不过有点离谱的是，好像是契约了一把刀。”
“那肯定是稀世古刀！绝批是召唤系里的王者！”
“呸，什么召唤系王者？稀世古刀的？你特么看多了吧，觉醒失败了还能上天了不成？那就一把破铜烂铁！你们是不知道有多破烂！铁屑子堆满了，还满是大大小小的缺口！完全就是纸糊的！”
很喜欢别人懵逼时的一句话。
“啊？”
“啊？”
“啊？”
“我早就知道那家伙觉醒不出什么好屁了，潜力耗尽了吧？哈哈哈！”
“之前就看他不爽了，怪胎？什么傻*称号，他也配？”
“林决好像白白吞掉了不少奖学金吧？是不是该吐出来了？他哪来的资格和胆子继续留着？没听说过德不配位么！！”
“……”
一时间，整个高三年级部都是经久不息的唏嘘。
不过更多的还是幸灾乐祸，冷嘲热讽。
见证一个天之骄子坠落到凡人不如，让只觉醒了三流序列，乃至不入流序列的普通人大感欣慰，觉得自我良好！
毕竟，那个昔日称霸江城一中的怪胎都失败了，成为只能躲藏在城池和他人背后的窝囊废，何况是他们？
至少还有机会和实力去外界探索，猎杀鬼族！
不像某位陨落的天才，一出去就会成为鬼族的血肉粮食！还是塞牙缝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