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打手,范阶是不会对着小可爱放大招的,但是他凝气聚神,不动总可以吧
不可以
人的胜负欲和好奇心太吓人了。
苏锦霓第一回没有拉动。
她松开了他,忍不住皱眉凝视起自己的小手。
手手坏了
没力气了
苏锦霓跃跃再试,开启了第二次拔萝卜。
真的,她还唱上了。
“嘿哟,嘿哟,拔范阶嘿哟,嘿哟,拔范阶”
范阶特别无语,他不要面子啊
于是他继续聚气凝神。
一双鬼脚像是生了根,紧紧地插在墙壁里。
再没有比这个还要悲伤的事情了。
他明明已经用尽了全力,却还是不受控制的一点一点被她拔了出来。
真的就像拔出了萝卜,带出了泥。
轰一声,拔出了范阶,带出了砖头和混凝土。
完了林北北家的后院墙烂了个洞。
苏锦霓和灰头土脸的范阶,对视了一眼后,意识到了大问题
**
街东头有一家五金杂货店。
杂货店的老板是个高度近视的老头儿,近视眼镜的镜片特别厚,但饶是如此视物还是不太清晰。
只要不是阴天下雨,他都会在自家店面的门口摆上两张桌子,再摆上杂七杂八的货物。
炎涛在这儿潜伏了很久,手里拎着一双黑色的土了吧唧的胶鞋,看来看去。
按理说能在饭店潜伏是最好的。
但这条老街上的饭店,吃饭的人不多,没有哪家会在门口摆桌子的。
他早就研究过了,这条街上潜伏视线最好的,就是这个五金杂货店。
炎涛看了那黑色的胶鞋多久,杂货店的老板就看了他多久。
见过磨叽的,没见过这么磨叽的,这人想要买一双黑胶鞋,今儿一天已经来看三回了。
高度近视想看清楚人费老鼻子力气了。
杂货店老板满心以为,他新进的这种胶鞋比较畅销,费劲巴列地看清楚了这人来过又费劲巴列地看清楚了,咦这人又来过。
还干看不买,简直浪费感情。
就这么干站着也不像那么回事儿
炎涛问:“你这鞋会不会开胶呀”
杂货店老板没好气地说:“不开胶,穿到死呀”
炎涛噎了一下,居然找不到话反驳。
他又不想跟老板吵架,万一他俩要是吵翻了,明天他就不好厚着脸皮来潜伏了。
就是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轰的一声。
杂货店老板赶紧从铺子里跑了出去,瞪着眼睛看了许久,终于看清楚了。
“不好了,不好了,墙塌了”
炎涛定睛一看,果然看见那个唇红齿白的小道童,正站在一圈的砖头里。
这一幕让普通人看来,就是好好的墙突然烂了个窟窿,而那些掉落的砖头却像是长了眼睛,避开了紧挨着墙站的苏锦霓。
清明观内。
夏映浅刚刚把锅底下到锅里。
菜也已经洗干净了,只等着锅底煮开,就可以开饭了。
这买洗烧吃,看似简单,其实学问大着呢。
前头的买洗烧全部都是铺垫,吃是高潮。
铺垫越是漫长,期待感越强,高潮就越是激动人心。
眼看离高潮迭起,也就差一步的环节了。
夏映浅听见了外头传来的嘈杂声音。
坏了,他表姨这一回安静的时间有点儿久
夏映浅踢着拖鞋就往道观外跑。
这时候,离得近的街坊已经围了上来,有好心的还把苏锦霓拉到了一边去。
“哎哟,可真是万幸呀,没有砸到孩子”
“孩子吓住了吧,阿浅,你快给她喊喊魂儿”
“阿浅的道观可真灵呀这么大的祸事,霓霓都能躲过去”
“你一说还真是哎周奶奶家是最信清明观的,逢年过节都过来烧香,听说她儿媳妇怀了二胎,是个女孩呢凑了个好,多美呀”
“清明观里供的又不是送子娘娘”
“你懂个屁呀真正的神是有求必应的。”
“这好好的墙不是从上面塌的,怎么从中间烂了个窟窿”
“一定是时间久了,中间的砖头被虫咬糟了”
“什么虫是钢筋铁胃,还吃砖头呀”
还真是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
夏映浅瞥了一眼闷声不吭的他表姨,又抬头看了看飘在她身边的黑影。
别问,问就是罪魁祸首一定在这里。
还真是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呐
苏锦霓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行”,对了对手指,扑到了夏映浅的怀里:“表外甥,太吓人了,嘤嘤嘤”
夏映浅格外的无语,他的额角直跳,一会儿吃完火锅还得给人修墙
这是什么命呀
炎涛就隐在围观的人群里。
他看了看清明观那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又扭头瞅了瞅眼前的大窟窿,他想起了最近网上特别流行的流行语天选之子
难不成这两小孩真是天选之子
片刻后,他低下了头,隐藏自己不屑的表情。
就算是天选之子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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