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片黑暗之中,少侠在四处摸索着。
他的双手被缚在一起,手腕上好像绕着圈锁链一样的东西,稍微动动就能听到撞击的叮当声。
周身陷在被褥中,他摸到的也都是轻盈蓬松的布料。周围没有光,少侠努力翻过身体,顿时一种法言清的眩晕感席卷而上。
“呼、呼嗯。”
不过是做出这些动作,他就觉得有些疲惫,身上赤裸的皮肤被柔软的布料蹭过,带来些酥酥的痒意。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一缕光线忽的射进房间,少侠甩了下头,但是头晕的感觉更加严重了,他感觉到来人靠近他,但少侠什么都看不真切,他开口想问对方:“你是……”
白光变得愈加耀眼,他努力想睁开眼看清对方是谁——
少侠忽的惊醒了。
失焦的双眸眨了几下,爱人的脸庞便逐步清晰地映入他的眼中,少侠回过神来呢喃道:“是……知远……”
徐知远把他搂在怀中,不知对方梦到了什么,揽在他腰上的手愈加收紧,紧到少侠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少侠睡觉的时候还算安分,但徐知远不同,他在睡着的时候总喜欢抱着少侠,而且是那种把人完全搂在怀里的抱法。
少侠想,也难怪他会觉得梦里难以动弹。
可能近期天气转寒,明明被对方抱着,少侠却还觉得身上一阵阵地发冷。他轻轻地拍了几下徐知远,但对方没有反应,少侠轻手轻脚地移开他一只手,这次徐知远倒被他闹醒了,他的手立刻被对方攥住,压在了床榻上。
徐知远缓缓睁眼,属于乾元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住少侠,而他身下的另一人感知不到危险漫布的信香,只是温声唤他:“知远?”
定定看着少侠半晌后,徐知远抬起他的手背,举到面前亲了一下。
少侠手指颤了颤,徐知远又摸了摸他掐红的腕部,过了会继续向下,隔着衣物捏住了乳尖,这下少侠忍不住了,“徐知远!”
指尖轻微挑弄几下,昨夜被反复吮过的乳珠便发硬起来,隔着层布料与手指相互挨蹭。少侠脸色发红,对自己身体的情况感到种难以启齿的害羞。照理来说他以前也不会沉迷于风月之事,只是和徐知远在一起后,对方总会用些闻所未闻的奇技淫巧取悦他,又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花样,每每都让他觉得舒服到什么都想不起来。
“……唔。”少侠吐出口灼热的气息,徐知远的手继续往下,轻易探入半敞的衣襟。酥痒的感觉从小腹逐渐向下,蔓延到……
“今天别弄了。”少侠的声线放低,屈起膝盖抵住徐知远的身体,“还要、哈啊、出门见人。”
徐知远晃晃指间的脂膏,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出来的,粉腻的膏体在指掌间流淌,随后被他插进少侠的穴中。
“大夫叮嘱过每日要用,上完药再出去,总不会让你耽误时辰。”
少侠被这一下弄得惊喘出声,小腹哆嗦着吸紧,将对方的手指往身体更深处吮啜进去。脂膏里说是加了不少名贵药材,但他只能直观感受到上过药的地方开始发热,甬道甚至饥渴不已地贪恋对方每次深入的手指。
融化的脂膏混着身体泌出的水液啾啾咕咕得作响,少侠咬住下唇不敢多看,听到徐知远的吐息也逐渐粗重……
对他俩来说都太磨人。
“好了。”徐知远抽出手指,牵出摊色的水液,他重申道,“这是为你身体好。”
其实少侠一点都没显怀的样子,要不是大夫传得晟江满城皆知,谁都看不出来少侠已经揣了崽。但徐知远格外紧张,所以为了不让对方担心,也是他自己真的希望孩子平安诞生,少侠选择不再飞檐走壁,连回家回房都安分地只走正门,还任由徐知远用各种补药往他身上堆。
少侠双手发软,晕乎乎地穿上衣服,徐知远从身后揽住他,替他把束好的腰带再解松一些,接着侧过头,凑上来想亲一下少侠。
对方仍在刚才的余韵中恍神,下意识地避开了徐知远的索吻,这个动作幅度并不小,少侠连着后退了两步,他们俱是一愣,徐知远轻声问:“怎么了?”
少侠看起来也很茫然,过了会,他摇摇头,主动凑过来吻上徐知远。
交吻结束,徐知远才算满意。他按住下唇,看着少侠扎好头发,拍手几下,守在屋外的小厮旋即入门,为徐知远梳洗换衣。
“你也要出去吗?”少侠问道。
徐知远回他:“要去趟粮庄。”
最近知远去了好多次粮庄……发生什么事了吗?
疑问在少侠心中一闪而过,他看向徐知远才愈合的伤处,叮嘱在旁的侍卫小心行事。
“我们在这儿。”
少侠刚一到酒楼,周宋抬手唤他,同时示意小二开始上菜,甘青阳坐在他身边,默默地捧着碗筷,一副早就盼着吃饭的样子。
几人都武艺高强,少侠自觉不需要护卫随同,徐知远勉强不过,在少侠百般保证后才撤掉了护卫。
为了谈话方便,少侠落座后,放了戚环儿半天假,让小姑娘自己去街上转转。
“今日约你出来,实际上是我父亲的意思。”
见人走远,周宋开门见山道,少侠闻言说,“周墨先生想知道什么?”
“那我就直接问了,你了解徐从初吗?”周宋掏出份卷轴递给少侠,正是徐知远的父亲,徐家现任当家徐从初的资料。
“徐从初……么。”
少侠眉头微皱,周宋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话语中尽是疏离陌生,“虽说我和知远的事晟江皆知,但他的父亲……也就是徐从初,对我从没有过好脸色。我在晟江的这些日子,除却成亲那日外,与他几乎没有交集。”
“既然是徐少主的亲生父亲,你们平日里竟没有太多接触?”甘青阳风卷残云地扒了几口饭,抽空问道。
少侠点头:“知远和他父亲总是多有争执,除非必要,徐从初往往不会回来。据我所知,他是个……偏执顽固的人。”少侠抿了口茶,斟酌一番言辞后道:“我听不懂商场上的事,但我知道晟江城内,白鹭楼的名声实则毁誉参半。”
“的确,我们在城内多方打听,大多对徐家褒贬不一。”周宋附和道,转而意识到少侠的话中之意。少侠向来侠义为先,既然会和徐知远相恋,自然不会选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徐少主出了名的心善,那白鹭楼的恶名……难道说?”
“你还记得我说过,我与知远初识,就是因为赌坊抓人的事情?”少侠在卷轴的恣意坊三字上画了个圈,“恣意坊掌管着晟江所有的赌坊,大当家林公迈,也就是徐从初的左右臂膀,当时就死在我手上。也正因此事,徐从初对我始终心存芥蒂,当时要不是徐知远帮我,我在晟江没准都没有立足之地。”
周宋若有所思,“你的说法和我们查到的大致相符。那我再问你,你知不知道徐从初是李重茂的人?”
“……什么!?”
周宋猝不及防地扔下一颗重磅炸弹,甘青阳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没懂少侠为什么会这么震惊,他想到什么就问什么,周宋便替他解惑,道李重茂自东瀛归来图谋复位,被少侠屡次破坏计划,听得甘青阳对少侠顿生钦佩之情,佩服对方之余,他不由说道:“难怪那个徐老爷总是看不惯你,要是你总和我们宗主作对,我也……嗯……”
少侠眉头紧皱,“知远从没和我提起过……不对,他不知道我以前的经历。”
“他真的不知道么?”周宋不赞同少侠的话,“父亲经他提点才开始查徐从初,况且白鹭楼这种庞大的产业,种种事务多半都要经过他手,以徐知远展现出来的手段,他就真能一所知?”
“你说的对。”少侠沉默一会,继续说,“以他的心智,怎么可能不知。倘若……倘若,知远是李重茂的人……”
“他不是。”
周宋截住话头,拍了下少侠握紧的拳,让他继续看向卷轴,“徐从初掌控着白鹭楼,暗中为废帝提供帮助,徐知远则认为李重茂并非明主,同样的,李重茂也没有完全信任徐从初。白鹭楼会晤后,家父回程遇袭,也是李重茂派人暗杀,幸得徐少主提醒,才提前有所准备。”
“徐知远也是在那天受伤,我原以为是他商场上的仇家。”少侠道。
那日少侠匆匆赶回家,只见徐知远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侍女端走一盆盆的血水,他慌到日夜守在徐知远的旁边,生怕徐知远就此离他而去。
“想来徐少主受伤,也是李重茂想要他死。”
“……我明白了。”少侠问,“我有什么能做的?”
周宋伸出两根手指,“父亲想托你帮两件事。其一,他想再借阅白鹭楼的账本,想让你代为转达。”
“抱歉……账本已经没了。”少侠道,他渐渐回想起更多细节,补充道,“就是在知远受伤的那天,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认为他被商界仇家刺杀的原因。不过账本内容知远全都熟记于心,周墨先生如果想核对,可以再去问他。”
一事不成,周宋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第二件事,我们希望你能帮忙,找出晟江的粮食究竟被藏在哪里。”
“知远近来的确常去粮庄。但你说粮食被藏了起来,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周宋将商会查探的民生情形托盘而出,少侠这才知道晟江物价飞涨的源头是粮米,他刚答应周宋会想办法调查,忽觉眼前发黑,纷繁芜杂的感情一瞬间涌上来,话才说一半,就猛地止住了。
甘青阳一直旁观着周宋与少侠交谈,察觉少侠的情况不太对劲,先一步托住少侠,下一刻,少侠扶着甘青阳的手臂开始干呕起来。
少侠脑中一团乱麻,不光是周宋突然说出的情报,其实还有些别的记忆,随着周宋述说的时候影影绰绰地冒出来,那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少侠直觉得更深地挖掘,却仿若雾里看花,根本看不真切,反而他越是探寻,越是弄的大脑昏沉难受,从体内反起阵晕眩感。
甘青阳哪里见过这个,僵在原地用求救的眼神四处乱瞟。他行走江湖,早听说过少侠的名头:这名侠客在各种江湖传闻中活跃不已,备受各家势力尊敬,也是不少人仰慕的对象。甘青阳与他神交已久,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会通过这种方式和对方接触。
待少侠终于缓过来,周宋不着声色地扫了眼少侠的小腹,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谈完要事,周宋主动告辞。少侠婉拒了周宋送他回去的提议,只说自己还想一个人整理下思绪。
甘青阳跟着周宋走远,回首看看少侠一人独坐在朦胧雾气中,身影随着距离的远离慢慢变小,他忽然听到周宋在旁淡淡说:“父亲素来以‘制衡’之道行商,那天从白鹭楼回来,随行的胡掌柜感叹徐知远后生可畏,就连父亲都说他与徐知远观点相悖,但未来必会交手。我当时就想,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让父亲都会忌惮?”
甘青阳道:“我没有亲眼见过白鹭楼少主,但从各方面的情报看来,他并不是恶人。”
周宋微微摇头:“我原本并不认为他会对父亲造成威胁,直到刚才,我发现自己开始对友人的话语产生怀疑……这时我才意识到,他对人心与欲望的把控不仅体现在行商之道,恐怕我们所有人的心思,都在他的布局中了。”
…………
送别了周宋与甘青阳,少侠垂下眼,视线实处地落在虚空。
他张开五指,试图再找到片刻前窥见的血迹,但此时的掌心如同他的脑海一般干干净净的。
“人在清醒的情况下也会做梦?”他低声自问,“刚才那个,是幻象?”
“当!”
瓷碗摔碎在地上,少侠匆匆回神,赶紧对店家道:“抱歉,刚才没留神,我赔给你。”
店家见是少侠,直说他帮了大家许多,哪还能要赔偿,几番推辞不过,少侠只能领了对方的好意。
他站在路边,看着晟江人流人往,忽然从心中产生一丝迷茫:他很久没有这样独处了。
明明以前他都是独自行走江湖,什么时候开始,他反倒不习惯孤身一人了呢?
他摇摇头,挥散这些念头。
少侠安分已久,过去混江湖的经验倒不曾忘。他本可以正常出入白鹭楼,临走前忽然转变主意,换了身小厮的装束摸进库房。
如周宋所言,白鹭楼的存粮处空空如也,少侠越搜越心惊,想到徐知远近来常去粮庄,这中间难道有什么关联?
“孽子!”
少侠愕然回头,他听到了徐从初和徐知远的声音。徐从初的怒呵声后,两人的谈话声又压低下去,少侠犹豫了一下,躲到偏院角落凝神静听。
“你明知事关重大,为何要坏主上大计!”徐从初强压怒火,“当年若没有主上,何来我徐家今日。”
“今日?那人当年留下的资产,不过我白鹭楼今日产业万分之一。”徐知远冷声反驳,“徐家能有如今的成就,靠的是你我多年的经营,而不是那个躲在海外几十年的废物!”
“住口!”徐从初怒极之下,一巴掌打到徐知远脸上,这下力度甚大,徐知远因此摇晃着后退几步,吐出口带血的唾液。
他别过脸,眼圈发红,大声道:“父亲为了一个虚缥缈的皇位,竟要整个徐家都为他陪葬吗?”
仆从们听到了少爷与家主的争执,大家面面相觑,都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少侠则皱起眉,按住突突直跳的额角。
随着徐知远激动的话语,有些鲜红刺目的画面在他面前闪现,他好像真的看到了李重茂身死的结局,而自己……
自己在……
“父亲要是执意孤行,可曾想过他若兵败,白鹭楼产业如何,徐家上下如何,甚至于我那尚未诞生的孩子……又会如何?”
徐从初重重地叹气,“远儿,别说了。你到底把粮食藏哪了,再这样下去,为父真的护不住你啊……”
“我不会让白鹭楼覆灭在一条注定失败的路上。”徐知远见徐从初冥顽不灵,神态伤感地说,“良禽择木而栖,父亲明知前路命途,为何总是不愿听我的劝。”
“徐少主思虑深远。”房顶上有人遥声插话,跃下几名一刀流武士,“可惜主上早已察觉,派我等前来探查,果然听到一出好戏。”
徐从初大惊,慌忙道:“是主上的人。不,请主上再宽限一日……一个时辰,再给一个时辰,我肯定让远儿把粮食都送去。”
“徐老爷,临走之前,是你跟主上保证自家绝二心,如今徐少主都亲口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一刀流众人量出刀刃,徐知远见刀锋正对徐从初,跨步挡在父亲身前,“你们都听到了,父亲对他忠心耿耿,藏粮之事由我一人做主,你们杀我尚可理解,为何还要对我父亲下手?”
“主上有令,有异心者诛,宁可杀,不可放过,徐老爷今日表现得忠心,又如何保证徐少主身死后他心怨恨?对不住了,在下知道二位父子情深,只好送你们阴曹地府团聚。”
家丁们在他们出现的时候就尖叫着逃开,侍卫闻声赶来,却不敌武艺精湛的一刀流刺客,徐从初颓然地说:“这是主上豢养的死士……”他潸潸泪下:“这么多年,我始终念着主上的恩情,为何他还不愿信我?”
刀锋闪过白光,徐从初心如死灰,不愿闪躲,徐知远推开父亲,看起来即将以身挡刃。
刀剑交的争鸣连绵长吟,少侠横剑接刀,借势挑飞对方的长刀,再因反作用力后退几步,傍着徐知远的身体稳住步伐。
少侠背对着他,看不见徐知远微勾的唇角。“你怎么过来了?大夫不是关照你别动武么。”
“这点小事,还算不上动武。”
他干净利落地解决到这几名死士,回首便见徐知远满脸担忧,抱住自己嘘寒问暖,生怕刚才哪磕着碰着。
“哪有那么脆弱,随随便便就嗑坏了。”少侠失笑,徐知远郑重道,“你在我心中,是多少个白鹭楼都换不来的价之宝。”
每次徐知远用上这幅论调,少侠就拿他没办法,只得答应他:“行行行,珍宝肯定好好照顾好自己,绝不嗑坏碰坏。”
尽管他做了保证,徐知远也说什么都不肯让他再出门了,少侠也心忧李重茂再派人暗杀,答应徐知远留守家中。
整个下午,徐知远对他简直知不答,从父亲与李重茂的渊源,再到晟江藏粮之地,全数和盘托出。少侠将目前收集的情报都写给阳天君,徐知远坐在身旁陪着他,他一边将徐知远给出的信息书写进信件,一边心中想,他看到的幻象中,徐知远会襄助李重茂复辟江山,而目前经历的一切都和他看到的幻象不同,那他看到的那些影像,究竟有什么含义呢?
是预言吗?不对,这和如今的情况完全对不上,那究竟是……
“怎么突然开始走神?”徐知远轻啄少侠的脸,引回他的注意力。
少侠摇摇头,将信件折好,交付徐知远送给周墨。他目送徐知远推门,忽然问:“知远,你现在还有事情瞒着我吗?”
徐知远脚步一顿,“你是在怪我瞒着你父亲的事?他向来愚忠,我心有不甘,不愿助纣为虐,但他毕竟是我父亲……
“至于隐瞒粮草藏匿之处,实在是我与叛军中人周旋求生,不得已而为之。忠孝难两全,你要是仍旧怪我,我也法辩驳。”
“我并不是因为这些在责怪你。”少侠的视线落到徐知远手中攥着的信上,他抿了抿唇,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道,“没什么,应该是我想多了。”
夜幕降临,徐知远点亮烛火,他坐到床畔唤少侠,发觉对方侧靠在窗栏,不知在看外面什么。
他喊了对方几声,少侠才回神看他。
“外头还能有东西比我好看?”徐知远拍了拍大腿,少侠走过去,单膝弯曲搭上床沿,随后跪坐到他腿上,“刚才在想些事情。”
“让你有时间烦心别的事,得怪我不够卖力。”徐知远挑眉,问,“是什么事?”
徐知远是他朝夕相处的恋人,他们理应话不说,但这次少侠不知该怎么开口。那些没有根据的画面与他们的命运偏离太多,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世界才会发生的事,少侠恍惚中想。
徐知远扣住少侠的后脑勺下压,“连我都不能说?”
与他对视的双眸脉脉含情,怎么都跟少侠幻象中看到的另一个徐知远搭不上边。
“……我是在想,我们最近做的太多了。”
两人的距离不断接近,徐知远将少侠的双唇细细含吻。细碎的喘息在间隙泄出,随后是更深的交吻,“唔……嗯。”
徐知远在他唇上最后重重一吮,发出湿润的吻音,意犹未尽道:“摸得到吃不着,这也能算‘做’?”
他的手掌贴着少侠的身体轮廓,落到臀丘处揉捏,下身硬挺的性物暗示性地顶到对方双腿之间,这番简单的动作就轻易挑起了少侠的欲望,都还没照常用脂膏,就有汁液从后穴吞吐泌出,微微打湿了布料。
“但近来晟江局势,上药也先……别做……嗯啊……了吧。”
“每日好好温养,等以后孩子出生,你能少受点苦。”徐知远随手从床柜抽出脂膏,待膏体化成液态,便插进对方湿软的后穴搅动,“怎么就能不做了?”
在床事上,徐知远总是强硬掌控着主动权的一方。
“唔……呃嗯!”
少侠的眼睫被汗水打湿,他忍着不断潮涌的快感,让徐知远上完今晚的药,再之后徐知远握住两人热硬的性物抚慰,让少侠呜咽着和他一起射出来。
上药和说不上能不能算交媾的胡闹总算结束,徐知远吹熄烛火,揽住他的腰休憩。
“叮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