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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河域和灵相域的交界之处。
有一座巨大的山脉,山脉的对面就是道河鱼,而另一面则是灵相鱼。
不知何时,这座山脉之中居然出现了一座清雅的宅院,在其中正有一名身穿白袍,黑发披肩的中年修士执着棋子,喝着清茶,摇着羽扇,闲看庭前春花。
这般景象,真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意味。
棋盘之上黑白交错,男子一会儿吃黑子,一会儿吃白子,自娱自乐倒也颇为潇洒。
“一个人下棋,有何意思?”
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凭空出现在了白衣男子对面,只见其抬起银色的袖子轻轻拂过,捻起一枚黑子,胡乱落在了棋盘上的某处。
白衣男子撂下手中的白子,起身拱手一礼:“见过道友,道友万安。”
银袍男子抚了抚头顶的银色龙角,将看着白衣男子从容不迫的模样,也不禁心生惊诧之色。
他修炼的有射覆秘书,看得出来,对面的男子并非假装出平井不波的样子,而是真正的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你没瞧出本座的身份?”
“道友额头上的龙角这么明显,谁又瞧不出来呢?”
“那你为何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想来是太多人见了道友之后都会震惊兴奋,所以今日看我对道友态度平淡,道友就起了好奇之心。”
敖渊辰咪了咪眼睛,已然有些不赖。
白衣男子却犹自说道:“道友可知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好奇之心,是拉近二者关系的不二法宝。”
“你配吗?”
“道友是觉得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族,身份低微,不配与道友同道论交?”
“正道修士与本座为友倒还罢了,你一个邪道之人凭什么与本座为友?”
“道友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敖渊辰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白衣男子。
“唉!”
不过片刻,白衣男子便长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坐回了椅子上。
“为什么要背叛正道,投靠邪族?”
“为什么?”
白衣男子面露不屑之色:“邪族能给我想要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投靠邪族?”
“邪族无恶不作杀人如麻,正族在他们眼中不过是食物罢了,邪族又能给你什么好东西?”
“说这些做什么?”
白衣男子见到事情败露,倒也很是光棍:“直接动手罢。”
“你想手底下见真章,本座成全你。”
敖渊辰话音刚落,还未待白衣修士反应过来,他的身边便出现了一道金光,而后一尊金色人影突然显现而出,一把就捏住了白衣秀士的脖子。
“天人!”
白衣修士在巨大的震惊与痛苦之下,总算是再难绷住原本的淡然之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