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诧异的看着陈凯之,显然有些被惊住了。
陈凯之却是很平静,淡淡的开口说道:“甚至,你可能不是杨家之女,或许,只是杨家内的一个远亲,你只是被选中了,所以,你的身份,便成了高贵的杨家大小姐。”
太皇太后脸色冷漠起来:“锦衣卫都指挥使,有时……哀家真觉得你很了不起,同样是天子亲军,那明镜司的都督杨昌,和你相比,真是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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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之摇摇头:“可是无论你说什么,这些年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死了这么多的人,朝纲不振,天下不安,这些,都和你不无关系,你是不是棋子,又有什么关系,一个犯了错的人,就该付出代价,是不是?”
太皇太后却是笑了,她竟大大方方的拢了拢云鬓,她抬眸,深深的看了陈凯之一眼,眼里露出似笑非笑的笑意:“可毕竟……哀家乃是你的祖母,这一点,是没有错的,你既是先帝之后,而哀家,又恰是哀家的生母,没有哀家,不会有先帝,自然,也就不会有你!所以……”
这想必已是太皇太后最后的杀手锏了。
她说到了所以,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可言外之意,却再明显不过,你敢杀哀家吗,怎么样,哀家都是你的长辈,你若是杀了哀家,那你陈凯之成了什么?
所以,即便哀家做了这么多错事,那又如何呢?大不了,让哀家回甘泉宫去罢了,这余生,颐养天年,至少可落一个善终。
陈凯之却是笑了:“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么?”太皇太后微微一愣,显得很是不解。
陈凯之头微微抬起,他下巴带着傲然,眼角只用余光打量着太皇太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你是什么,不在于你到底是什么,而在于本宫,大陈的天下之内,本宫说你是什么,你才是什么,倘若本宫说你什么都不是,你也不过是一个CHANG妇,一介布衣而已,我既为皇太子,承袭先帝血脉,上承的是天命,也将是列祖列宗的厚望,和你一个妇人,没有一丝半点关系,天命在我,那么我的喜怒哀乐,才至关紧要,而不在于你是什么人,亦或者你是什么东西!”
太皇太后脸色一变,嘴角微微哆嗦起来:“你想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你难道就不怕……被人……”
陈凯之冷冷的看着她,旋即便正色道:“有人非议,本宫可以用对慕太后的至孝来感化天下人;若是有人修史恶言,本宫可以去改,唯独……本宫为了那些曾经死去的人,决不会容你这样的人!宫里既有鸠酒,也有三尺白绫,你自己做一个了断吧。”
身后的百官,个个不发一言,没有人做声。
大殿之中,瞬间的安静,几乎可以听见针落的声音。
陈凯之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按理,他完全可以回到了后宫再做处置,回到了后宫之后,连一场制造病故的机会都不给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死死的盯着陈凯之,面带讥讽,朝着他一字一句的顿道:“哀家不想死,为何要哀家自己了断呢?你自称上承天命,那么不妨亲自动手如何?”
她一脸的不屑,仿佛是在说,有本事,你便亲自动手吧,若是你当真不顾名声的话。
陈凯之笑了,他只稍一沉吟,随即拔剑。
三尺剑锋出鞘,剑锋如芒。
太皇太后只是冷笑。
只在这一瞬之间。
就在所有人众目睽睽之下,陈凯之眼眸里已掠过了杀机。
这一刹那的功夫,长剑竟是如毒蛇出洞一般,瞬间朝太皇太后的面门刺去。
嗤……
长剑穿过了颧骨,刺穿了鼻梁,穿透了整个头骨,宛如肉串一般,剑锋生生的自太皇太后后脑穿透而出。
噗……
血水喷涌而出,直接溅在他身上,然而陈凯之目中没有的表情,镇定的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而太皇太后只在最后一刹那之间,双眸里,终是掠过了无尽的恐惧!
…………
哭了,写到了晚上十二点,每天腰酸背痛,这么勤奋,这么努力,却没有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