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国。
京城,皇宫。
“啊——”
封后大典迫在眉睫,一声惨叫传来。
温砚初身着明黄色凤衣,捂着自己的胸口,口吐白沫,面露痛苦之色,抬眸愤恨的看向立于自己眼前之人。
程鹤宇,北黎国压在东临国的质子,也是她爱惨了的男人。
三日前,他们说好,由她扮作侍卫,趁皇上去皇陵祭拜,刺杀皇上。
程鹤宇曾许诺她,皇上一死,他便起兵造反,待他登上皇位,她就是皇后。
温砚初其实对皇后之位并不感兴趣,但只要是程鹤宇想做的事,她定会竭尽全力帮他。
她做到了,皇上死于她的匕首下!
程鹤宇也做到了!
他在东临国忍辱负重十余年,终于当了皇上。
她顺理成章成为了他的皇后。
可当她喝下酒的那一刻,她发现她了!
她猩红的眸子看着眼前之人。
他目光平静如水,唇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玩味的看着手中的杯子。
“温砚初,你不过是朕手中的一枚棋子,以你的智商,也配做皇后?”
温砚初怒目圆睁,她不甘心的看着程鹤宇,嘶吼道,“你给我喝的什么?”
程鹤宇眉梢微挑,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酒杯上,“毒酒,一刻钟后,你便会没命!”
她喝下酒的那一刹那,便感觉全身气血倒流,直到听到他口中的“毒酒”对他仅含的一点期待,荡然存!
温砚初跪在地上,咬着牙怒吼道,“程鹤宇我真傻,我为何要相信你会封我做皇后?你狼子野心,我竟帮你杀了皇上,让你做了天子?”
“你是很傻!”立于龙椅前的男子眉眼含着几分厌恶,邪笑道,“不仅赔上了自己的命,还有温家上下的命。”
温砚初眼里含着泪,捂着胸口,忍受着剧烈的疼痛,“你说什么?”
程鹤宇居高临下,嫌弃的踢了她一脚,将腰间的令牌拿出,“你该不会不认识这块令牌吧,若不是这块令牌,朕怎能带兵轻易进入皇城。”
温砚初粉拳紧握,冷眸凝着他手中的护城令,那还是她从爹爹那里偷来的。
为此,她与家人决裂。
她将一颗真心给了程鹤宇,没想到,竟被他这般践踏。
温砚初咬紧下唇,唇角已渗出血,“程鹤宇,我恨你!我全心全意为你,你为何要利用我?”
程鹤宇淡然一笑,“哼,你为了我与家人决裂,像你这种蠢货,活着不就是被人利用的吗?”
温砚初不住地摇头,泪水滚落。
程鹤宇说的没,她是很蠢!
像她这样的人,死后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程鹤宇转过身,冷峻的面容如透着寒冰,“来人,将温砚初挂在城门七天七夜,温家上下满门抄斩!”
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她脑袋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像一道惊雷炸响。
她害了自己不要紧,一条贱命,任由程鹤宇拿去。
可她还害了整个东临国。
东临国落在程鹤宇手中,百姓还有好日子过吗?
还有温家,满门抄斩,温家上下,八十多口人命,都要跟着她上黄泉路。
“鹤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