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朝霞。
次日一早,温落身着男子衣衫来到宫门口等候凌渊北。
好在经过质子之事,温家人不再管她,她说要出来散心,温仲远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不多时,便看到凌渊北身着朝服款款而来。
张公公见人齐了,将诏书打开,清亮尖锐的声音响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温落刺杀敌国质子于黄陵,护驾有功,赏黄金万两,封御前侍卫!”
温落颔首接旨。
“温侍卫,恭喜啊!”张公公笑意盈盈,将圣旨递给温落,“万两黄金随后会着人送往您的院落,您住在...?”
温落目光一紧,抬眸瞥了一眼凌渊北,低声道,“麻烦张公公帮我兑换成银票,我自己去取。”
张公公点头,命人去兑换银票。
“随本王来。”凌渊北敛眸扫了一眼圣旨,低沉的声音道。
温落跟上他步伐,二人一路言。
“前面便是养心殿,跟着本王便是,多余的话不必说。”男人低哑的声音响起,带着王者的威严。
温落躬身点点头。
到了养心殿,里面悠然传来动人的乐曲声。
皇上在听曲?
她将目光落在凌渊北身上,只见他浓眉紧拢,黑如泼墨的眼眸里散发着隐隐的怒意。
只见他径直来到养心殿的门口,将门推开。
乐曲声戛然而止,弹奏乐曲的宫女见摄政王来了,纷纷跪地行礼。
男人阔步踏入养心殿,冷漠的眸光扫了一眼殿内,小皇上坐在正中间。
小皇见摄政王来了,忙站起来。
“摄政王你来了?”
男人垂眸,并未理会他。
本该当奏章的砚台上,竟摆满了佳肴美酒,他冷眸一紧,将砚台推翻。
小皇上见摄政王怒了,瘪着嘴,央求道,“摄政王我了,可我在宫里实在...”
闻言,男人眸光骤然一沉,忍着自己的怒意,问道,“程鹤宇死了,你想没想过后果?”
“后果?”皇上摸着后脑勺,反问,“不是质子要刺杀我吗?他死了活该!”
凌渊北狭长的眸子闭上,似是有几分奈,冷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质子在东临国死了,你该如何向北黎国交代?”
“我…”小皇上一时语塞,少顷又问道,“他…他要刺杀我?难道我不该自保吗?”
温落全程低着头,顿时间明白程鹤宇为何想谋权篡位,小皇上实在是块烂泥。
摄政王已经提醒的够明显了,他却丝毫不知所言何意。
饶是觉得自己白费口舌,凌渊北侧眸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温落,低醇的声音道,“此人对皇上忠心耿耿,既然皇上想让他保护你,那便将他留在身边吧。”
小皇上随着男人的目光看向温落,“你是保护朕的…温…温…”
温落躬身行礼,“回皇上,末将名叫温落。”
“摄政王,你不是说他在有意挑拨东临国和北黎国的关系吗?怎么又…?”小皇上抬起眼眸,眼睛忽闪忽闪,望向凌渊北。
男人脸色黑沉,狭长的眸子微微蹙起,“本王已掌握程鹤宇造反的证据,温落他是辜的!”
“那便好,那便好…我就说他是好人…”皇上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
他望向温落,“你武功卓绝,朕最怕死,你定要护朕安全。”
“皇上放心,有我在,没人能近得了皇上的身。”温落一字一顿笃定开口。
“好啊!摄政王,朕在听曲,你要不要一起听?”
皇上话音一落,凌渊北鹰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皇上见他面色冷沉,发觉自己又说话了,忙低下头,瘪着嘴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