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一辆马车驶入胡同,马夫拉住马,跳下马车,手里拿着类似两个铁片一样的工具,嘴里先说:“高大人让我来接两位。”
刘怀一愣,点了点头,这马夫才走过来,两个拿铁片的手伸到李赞元腹下的剑身,只听叮的一声,这腹前的剑尖便断了。
刘怀一脸大汗,看着马夫从车里又取了一个小箱,等走过来,一股浓郁的酒气刺激着刘怀的鼻腔。
马夫从小箱里取了一条毛巾,垫在李赞元的肚子上,让李赞元重新趴下后,又取了一块毛巾捂在李赞元鼻息,不过一会,刘怀感觉李赞元完全放松了下来。
马夫拿开捂住李赞元鼻息处的毛巾,趁着刘怀还没有注意,一下拔出了剑柄,随即李赞元浑身抽搐,但似乎并没有苏醒过来。
“没事了,高大人让您赶快去完成任务,不要再返回了,你已经在浪费时间。”把李赞元扶上马车后,马夫颇有些阴冷的说道。
刘怀一抱拳,随即便离开了。
李赞元此刻醒来,却是一处仓库,仓库一处角落还有三个人也被捆着,其中一人一直在叫他:李大人。
“纪大人。”李赞元认出了这个一直再叫他的人。
“李大人怎么也被捆到此了”这人问的题目让李赞元不知道怎么回答,在定睛一看,眼前却是齐碑和石权。
“齐帅、石帅也被捆来了”
“奶奶的,光天化日,你们华都提督署是吃干饭的么我在维德朝也没有被绑,竟然今天被绑了!你们这些人吃干饭的么!”石权的火爆脾气,见李赞元醒过来,张嘴便骂出来了。
齐碑则是一脸的肃穆,丝毫没有什么表情。
李赞元看了一圈,心里自然明白了,捆他们的,都是什么心理。
“我们还真是炮灰,神仙打架,当差的受苦。”李赞元直了直身子,手则摸了摸绳头的解扣,是一种军队制式的捆人扣子。
“军队的扣子。”李赞元向石权讲到。
“老子的,老子管什么扣子,咱们是筹码,你们还好说,你们都如日中天的,我们呢我们都老了......还他妈的折腾我!”石权虽然嘴上骂到,但段落之间的嘴型则摆出来:的确是!
“外面可有别人”李赞元小声问道。
纪泽点了点头,向门口处努了努嘴。
在仓库二楼一处偏僻的小窗户外,白伺和莫龙祥笑着看着仓库里的四人。
白伺笑着道:“咱这帮兄弟倒是行动迅速,这群人说绑就绑了。”
“纪泽是文臣,学太傅也在城外买了一处宅院,今日恰好是去城外,绑的不是很难。齐碑和石权两人现在和两个老大爷没什么区别。”和笑着的白伺不同,莫龙祥则是一脸的汗水,紧张的他说完这些话,又催促道:“三人见面了,李赞元也见过了,可以下一步了。”
“看你紧张的,可以了,我这就下令。”白伺走下扶梯,同下面站岗的兄弟说了几句。
莫龙祥继续通过窗户看向里面。
石权虽然骂骂咧咧,其主要想用声音盖住其余三人交流的声音,李赞元已经知道这三人如何被绑到此了。
仓库门打开,两个蒙着面的人走了进来,通过身形,莫龙祥认出了其中一个是谭大珂,另一个竟然是林峯。
“妈的!”莫龙祥低声骂了一句。
两人进来,谭大珂压着嗓子用一口山西官话先说到:“你们别他娘的叨歇(聊天)了,真他娘的不然人待见你们,上面爷说了,你们分开关着。”
林峯不甘示弱,用一嘴阳泉话说道:“都怪你们在这叫撇(聊天),我看你们几个鬼眉溜眼(贼眉鼠眼),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两人先给这四人套上了头套,第一个扛起了纪泽,然后又拖走了石权,最后拉着齐碑出了门。
等这三人坐上车走了,李赞元被抬了出来。
谭大珂和林峯用山西话聊着,聊天的内容似乎是等车和抱怨进城没安排好地方住,若是李赞元拉下头套,他一定会特别惊讶,两人都对着一张台词纸在念。
为了这山西话标准,很多字故意写的带着山西味道。例如,把车欠到舍一辆(这个车你要停到一边去)。
等李赞元上了车,他隐隐绰绰的感觉有又两个人同他一起坐在车里,而且还对他喊了一句:“老实点。”
等他坐稳当,似乎又闻道了那股熟悉的酒味。
年轻的李赞元醒过来的时候,在一处府邸,这一处建筑和明城中式建筑不符,多了一份西方的装饰,不管是椅子还是桌子,都是西式的,唯独门窗还是中式的碎冰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