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谢锡轻飘飘的问。
  裴回重重点头:“反正我们已经裸裎相对那么长的时间,再亲密一点又何妨?快点吧,我们现在开始。”他说完就爬起来要坐到谢锡身上。
  谢锡此时正假装君子,于是推拒道:“你现在是被刺激到,不太理智,先冷静一下好好想想——不如先背诵马哲?”
  裴回抓过马哲往一旁扔,扒开谢锡衣服:“我够冷静了,而且考虑好了。再者有什么事我都自己承担,我成年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谢先生是为我好,怕我年轻冲动,我心领了。但是现在,谢先生,请干点非礼之事吧。”
  谢锡推拒的手停顿下来,露出笑容,眸光诡谲不已:“真的想好了?”
  裴回肯定:“嗯。”
  谢锡:“一旦开始,中途就不能喊停。”
  裴回信誓旦旦:“我肯定不会喊停。”
  就算你想喊停也由不得你了。谢锡钳住裴回的肩膀,翻了个身,两人便换了位置。谢锡伏在裴回上面,此时好似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体里跑出来,动作明明慢条斯理、十分文雅,可裴回就是觉察到危险。
  裴回有点怕了,他想起身,但被谢锡压住肩膀。谢锡还轻声细语的说:“回回,现在可是开始了。后悔、喊停都没有用。”
  裴回嘴硬:“我、我当然知道。”然后他说出让自己接下来整晚上都后悔不迭的话:“我迫不及待。”
  谢锡居高临下的俯视裴回,背着光,表情有些看不清,却有危险如影随形。裴回紧张的吞咽着口水,发现谢锡修长的手指拨弄开他的衣领,顺着脖子铁触到皮肤。
  冰冷冷地,刺激得表皮起一层层小颗粒。
  他觉得自己像道珍馐,摆在饕餮食客面前,先是被目光仔细地、怜爱地逡巡而过,然后是手和唇。珍馐被剥开摆放在表面用以添加颜色的调料,露出里头的细皮嫩肉,食客一口一口的,又是舔又是啃咬,哪个角落都没有被放下,仔仔细细全都尝过一遍后才开始准备吃他的大餐。
  如同一条鱼一般被翻来覆去地啃食干净,从沙发、书桌、常坐的躺椅,要不是哭得太惨,攀在谢锡的身上一遍遍求饶认错,可能地毯也不会被放过。没办法,谢锡以为自己不会心软的,结果估错裴回的影响力,还是心软地放过他。
  可惜,还有那么多地方没试过。谢锡遗憾的目光一一光临过地上那片大红色地毯、落地窗、大床还有浴室。浴室里也有很多地方能够试一试,浴缸、地砖、盥洗台……啧,身体还是差了点。
  裴回哭得可惨了,悔得肠子也青了,想耍脾气的时候想起是自己主动,而且谢锡劝过他却被堵了回去就不好意思耍脾气。委委屈屈地抽噎,抽了半晌累了、困了,身上也清理干净了,于是就爬到谢锡怀里沉沉睡去。。
  谢锡搂着他,觉得人生原来可以如此圆满。
  月明星稀,寒雪飘零,冷风呜呜地刮着。一辆车闯进安静的谢宅,惊醒了几个人出来看,一见是喝得醉醺醺的谢其烽便赶紧将他从车里背出来。
  老管家指使其他人给谢其烽灌下醒酒汤,给他换身干净衣服,等他好不容易有些清醒了,留下碗热汤就让其他人都离开。谢其烽发了很久的呆,突然回过神就问:“裴回人呢?”
  老管家:“在主院。”
  谢其烽:“……勇叔,我看人眼光是不是很差?”
  老管家:“您还小,总会一不小心就看错人。”
  谢其烽捂着脸苦笑,“勇叔,您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老管家起身离开:“有事您可以喊我。”
  房间中独留谢其烽一人,埋头忍着心里刀割般的难受。乔宣出轨了,被他抓到。之前有朋友跟他说,曾经看见乔宣和顾书走得很近,他玩笑般的问起乔宣。乔宣解释清楚,也让他感动不已,更为相信他。
  哪怕乔宣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裴回居心叵测,谢其烽还是告诉他,裴回什么都不知道。今天,谢其烽亲眼看到乔宣跟顾书在车里接吻,而那时他还傻逼透顶的,顶着漫天大雪去替乔宣买他爱吃的蛋糕。
  他想要给乔宣一个惊喜,结果乔宣反手就给了他一个更大的惊喜。什么人不好,偏偏跟顾书搞上,整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跟顾书针锋相对。顾书明摆着撬他墙角,乔宣知道,还跟他搞上,打他的脸。
  他对乔宣不好吗?为什么背叛他?
  谢其烽难过得不行,一个电话就把好友毕奇致叫过来。毕奇致听完故事始末,深深感叹:“可能翻车了吧。”
  谢其烽满脸迷茫:“什么?”
  毕奇致目前还活在之前虐恋情深剧本中没有更新,要不是谢其烽被仇敌戴绿帽,他肯定拿出电脑开始码字。还别说,当他把谢其烽、裴回和乔宣三人之间的虐恋渣贱故事写成小说发表在某绿色文学网上面,数据真挺好。
  毕奇致就想着,哪天自己拿出零花钱投资这小说拍成电视剧。同性、替身和三角恋,还有同父异母兄弟,渣父渣攻白莲花出轨配角受,狗血元素多全。
  火,肯定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