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耶律剌葛?!”韩知古讥讽地看着耶律剌葛,不客气地说道,“偌大一个契丹八部,经你的手代行夷里堇职权一段时间,北方草原上差一点儿就没有了契丹民族,难道你还不知罪吗?!”
耶律剌葛被韩知古说到痛处,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脸庞脖子涨得通红,却又无言以对。的确,在自己掌权期间,契丹八部遭受重创,作为实际的带头大哥,自己绝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还有你,耶律阿保机——”韩知古看着情敌,奚落道,“本事这么大,连亲兄弟都不能容忍,还依靠什么复兴契丹八部?!你自己觉得靠你一个人可以吗?!”他的这几句话,切中肯綮,说得耶律阿保机也面有愧色。
“狗奴才,这里用得着你来胡言乱语?!”萧阿古只大骂道,“说来说去,大家都不够资格,怎么着,还选你个小奴隶出来担任夷里堇吗?!”
“我可没这么说过!”韩知古笑道,“我从来没有说过让推选我为新任夷里堇。”
“狗奴才,有屁快放吧!”萧阿古只根据韩知古以往的行为,知道他一定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是还不肯说出来而已。
韩知古偷瞄了一眼耶律剌葛和耶律阿保机,又睁眼看了看耶律家族的其余几个人,包括地位相对低下的耶律曷鲁,见他们一个个都沉浸在自己刚才嘲讽辱骂的羞耻中。他满意地笑了,这说明不管是耶律阿保机兄弟,还是耶律辖底,面对民族危亡的大困局,每一个人都有了发自心底的反思。
“说到底,大家都是一家人呀!”韩知古像是发感慨一样,指着耶律阿保机说道,“挞马大人,这里的十数万百姓,都是你召集而来的,这里的两万余精兵,都听你的指挥,你又是耶律家族的长子嫡孙,你说说,夷里堇该有谁来接任!?”
没等耶律阿保机开口,韩知古紧接着说道:“不要扭扭捏捏,只从契丹八部的兴旺和几十数百万生灵的命运上考虑!”
“要是这么说来,我作为老大,理所应当地应该挑起这副重担。”耶律阿保机当仁不让地说道。
耶律辖底是长辈,立马以一个长辈的口吻说道:“是呀,我们亲兄弟亲叔侄之间还不和睦,怎么得了?!我也支持大侄子耶律阿保机接任夷里堇之位。”说完话,叔叔看着曾经的爱侄耶律剌葛,等着他也说说自己的看法。
其实,刚才韩知古的一段话,一定程度上感动了大家,更大程度地是给每个人一个台阶,让大家可以从争权夺利中走出来。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目前耶律阿保机的势力最为雄厚,只有他才有担任夷里堇的终极力量。
“我支持大哥!”耶律剌葛有些无奈地说道,“我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我本人与大哥并无任何矛盾,只是一直以来,他都不曾主管政务,我怕他管理不了,也是为了契丹的未来着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