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耶律剌葛话说得干脆,脸上的神情却将他出卖了,“萨满教能够与神灵相通,巫师是太阳神、月亮神与众生沟通的媒介,我怎敢对你不敬呢?!”
说着话,耶律剌葛的一只手竟然不自觉地摸到了女人的脸上。此时此刻,还说什么巫师、什么神灵?恐怕只有男人女人一说了。
“滚开!”神速姑厌烦地扭过脑袋,以便使自己的脸庞,摆脱男人的手掌,“神灵不会原谅你如此无礼的行为!”她带了恐吓的语气说道。
耶律剌葛愣了一下,他从女人的神情声调中,感受到了几分熟悉的味道,是什么呢?!对了,是述律平,那个像老姜一样辣辣的、却又回味无穷的女人,就是这种味道。
“你不要不识抬举!”耶律剌葛变换了语气,脸上本来淫恶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一双凶恶的目光,盯视着神速姑,看得女人不得不转过头去,“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巫师,一个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女人,仗着会一些妖魔法术,长得有几分动人姿色,就不把我显赫的耶律家族男人放在眼中了!”
“我很是敬重耶律家族,也希望你能够自重!”神速姑一本正经地说道。她心中对面前的男人,既厌恶,又害怕。的确,如果撇开萨满教巫师的身份,她只是一个有姿色的普通女人,在纷乱的松漠草原上,价值和每一颗青草一样。
“我是贵族,当然知道自重;可是我也清楚,该如何选择人生——”耶律剌葛使用了威逼利诱的手段,以引诱的口吻说道,“人人都想富贵通达,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了,何况神速姑生得貌美如花,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如此美貌是上天所赐,更应该来好好成就一番事业,比如说成为——太巫!”
神速姑的脑袋扭到了一旁,并不理会面前这个男人的任何言行,心里却是猛烈地动了一下。成为“太巫”,是她藏在心底的美梦,也是她毕生的追求。
“有的人只会给你许下不能兑现的承诺,而我却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耶律剌葛诱导着女人,说道,“像你如此的本领,理所应当地应该成为太巫;像你这样的美貌,自然而然地应该嫁给草原上最大的英雄!”
“别说了!”最后这两句话,说到了女人的心坎上,触动了她最敏感的神经部位,于是赶忙制止对方道。
“我是这么说的,也会这样做,让你的美梦成真!”男人像是女人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了然她心中的每一个念想,知道她心灵跳动的每一个轨迹,“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我保证!”
“你保证什么?我凭什么信你?!”神速姑的言语中带了狐疑,而耶律剌葛却发现了她已经动心。
“我的保证和别人不一样,只要你能帮助我当上夷里堇,我保证让你有朝一日成为‘太巫’,并且,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这一点你心里清清楚楚,只要除掉了这个人,你就会顺理成章地嫁给心目中的男人,他也是草原上最大的英雄!”耶律剌葛双目坚定,半遮半掩地说道。
“你确定——”女人半信半疑地问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心中已经完全相信了耶律剌葛的鬼话,只不过还需要再确认一下罢了。
“只要我能坐上夷里堇的位子!”耶律剌葛说得很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