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也是个行动派,把宋尧一只手捞到肩上就把人往房里拉。
简晚目送他们相携而去的背影有些天旋地转。
待沈渊出来找她,她急忙把人拉到角落,“你疯了?三个人怎么睡一张床!”
沈渊隔着黑纱揉她一把脸,“不在一起,只有你跟他睡或者我跟他睡都更奇怪吧?”
他们现在可是穆斯林夫妻身份。
如果不是因为宋尧生病,他才不会把情敌往床上请。
“除非你跟我睡地板。”沈渊挑眉,话锋一转,“不过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允许你睡地上,唉,那只好把宋先生抬回客厅继续睡了。”
简晚被堵得哑口言,成成成,她同意还不成。
宋尧已经平躺在床侧,闭眼眉头微锁。
简晚摸黑洗了条毛巾打算给丈夫进行物理降温,沈渊冷不丁一把接过亲自给宋尧额头盖上,还掖了掖被子,郑重嘱咐她,“这种事交给我。”
场面异常和谐,前男友贴心照顾她发烧的丈夫。
简晚怀着奇妙的心情坐一边,看着沈渊忙进忙出地给宋尧递水,擦汗,换毛巾,仿佛她才是多余的那个。
简晚正发散思维,沈渊的脸就凑到她跟前,隔着口罩指脸要奖励。
他可真是……既会讨赏又讨喜。
简晚隔着黑纱象征性亲一口,他还挺满意,牵着她上床睡觉。
沈渊睡中间,简晚和宋尧分别睡他两边。
浓郁的夜一点点加重人的困意,沈渊贴着她后背,很快进入梦乡。
简晚闭着眼,没法忽略宋尧粗重的呼吸声,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是不是他受伤的手泡到水,感觉烧得有点严重。
她最终还是下床给他额头换毛巾,平均半小时换一次,等待途中她就席地靠床脚打盹。
宋尧头昏脑涨睡不着,将她的一举一动声收入眼底。
他的烧一直没退,如果说第一天晚上她是因心怀愧疚照顾他,那么第二天,第三天,三个晚上悄悄连轴转,让他不得不再次重新审视这个女人。晚上偷摸照顾他,白天也一直注意他一举一动,如果他稍微出点困难,例如单手难剥开橙子皮,她就会蠢蠢欲动想帮忙,当然最后都演变成沈渊接过这茬儿。
如果没把他当丈夫,大可不必这样费尽心力,毕竟在她眼里他不知道穆斯林女人是她,没必要讨好。那是对他有情?她签了生子协议又拒绝怀孕是事实。思来想去,似乎只有“对丈夫抱有责任感”这解释比较说得通。
可如果她这有这份责任心,又怎会出轨?
一切似乎都自相矛盾。
宋尧不禁拧眉反思,在馆把欲火焚身的妻子送到别的男人跟前是一个误。
的确是误,人性禁不起考验。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恶魔和天使,当你逼出那个人心中的恶魔,就要承受与之对应的后果。
而那个男人,在整件事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他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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