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一个人最痛苦的事情,是想念的感觉挥之不去,去了又来。
只要一闭上眼睛,贺璟就仿佛看见慕珏站在他面前,笑的弯起了眼睛,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
可他伸出手,眼前却变成了慕珏被黑洞卷走的画面。
失去爱人的夜晚永远这样漆黑一片,每分每秒都像在狠狠的剜着他的心脏,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怎样的绝望。
贺璟一遍遍的看着慕珏从顾淮升家里冲出的画面,脸上的血迹让他看一回疼一回。
他抚着光幕上的脸问了无数次慕慕疼不疼,却得不到一句回答。
贺璟觉得他快要疯了,这种悲悸和崩溃到极点的感受,彻底将他沉入深渊。
叮,目标黑化值100,总黑化值100。
慕珏意识模糊中好像听到系统说了句什么,但去问时系统又陷入了沉寂。
正在这时,大门突然被从外面打开,壮汉再次走了进来。
“你,还有你,”壮汉用手指了两个人,“跟我走。”
两个人先是瑟缩了一下,然后咬着嘴唇忐忑的站起身。
三个人出去后,囚室中只剩下慕珏和另外一个人。
“喂,你,你怎么都不说话”
慕珏看着他,冷漠道:“说什么。”
如果不是见他跟那两人不同,慕珏可能连这三个字都省了。
“我叫艾维斯,你叫什么”眼前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看着像是十八、九岁的样子。
慕珏半敛双眸,沉默了一会道:“我叫贺玉。”
艾维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慕珏有些与众不同。
尽管当时是昏迷状态下被抬进来的,可醒了之后也没哭没闹,反而十分冷静。
艾维斯向他的方向靠了靠,小声道:“我家里特别特别有钱,你说我要是告诉他们,他们会不会放”
此时慕珏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警告道:“以后这些话谁都不要说。”
艾维斯十分疑惑,但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敢问原因,只是低下头哦了一声。
此后几天,被带走那两个人都没有回来。
这种情形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被处理了,要不就是伺候的好被留下了。
看那天的洗脑程度,慕珏更倾向于后者。
留在囚室里的两人还是喝着劣质的营养剂,时不时说上两句话。
慕珏已经将艾维斯的情况了解的七七八八,但对方却一点也不清楚他的来历。
又过了一天,这次轮到了慕珏。
临走前艾维斯红着眼睛看着他,哽咽道:“贺玉,我怕。”
慕珏头一次对他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没事。”
壮汉以为他也被之前的女人说动,心里嘲讽的笑了一声。
慕珏被带出囚室以后就一直很平静,壮汉给他脸上罩了一个东西,之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面罩被拿下来的时候,他先是有些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
眼前是一张装饰华丽的大床,与想象中不同的是,床上躺着的男人十分年轻英俊,此时正颇有兴味的打量着他。
过了一会,男人抬了抬下巴,语气轻佻道:“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