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毕竟经历过职业俱乐部的“毒打”,圆滑些,周全些,没有荆泽宇那么莽。
加上郝鑫毕竟还算是个老师,他这个队长,表面和谐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所以他知道,这话万万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再说别的也不好接着。
干脆阿黄沉默以对。
郝鑫只当阿黄被自己训斥的哑口无言,抬着头,看着阿黄的眼神似乎更加高高在上。
他自以为了解阿黄的,自以为阿黄总比屋里那两个伶牙俐齿的“小兽”好对付。
要不然这会儿训话干脆就没叫他俩呢!
冷哼一声,又打起了官腔。
“黄洂叡,四排比赛快开始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什么。待会儿四排,带好你的人,无论如何,避战运营也给我把鸡吃了!你们是我手底下的一队,不要给我在别的学校、老师面前丢人!必须吃鸡!”
“哦,好哥,我们尽力!”
阿黄平平淡淡地应了下来,但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郝鑫最后一句直接破案。
阿黄大概猜到郝鑫估计是和老马或者谁吹嘘他必吃鸡之类的,但又不看比赛只问了结果。
发现他拿了第二大失所望,觉得丢了份儿。
毕竟电子竞技也是竞技,第二和第一看似一步之差但说出去相差甚远。
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后果就是,压根不知道他们最后干脆打成了娱乐局,前五占了三个名额,也不知道单排冠军还保留在K5队里。
也难怪郝鑫之前那种表情变化!
“嗯……嗯?不是尽力,是必须吃鸡!你要听话啊,要懂事!有事记得和老师多沟通!”
听到阿黄的答案,郝鑫顿了顿,走之前再次重复了一遍吃鸡的“必须性”。
这就是下了死命令了!
话说完,郝鑫才晃晃悠悠,拖着他越发肥硕的身躯离开了教室的方向。
阿黄凝视这他的背影,盯着他在前面不远接起了电话,听着郝鑫语气一下就谄媚起来……
没人盯着自己看,阿黄的表情一下就嫌弃了起来。
要不是还有一丝道德,他都想在地上啐一口。
“呵,这种话不都是喝醉了开始讲道理说的吗?!”
回到了教室里,K5四人也不再间隔着坐,迫不及待地重新坐回一切。
阿黄一落座,就和大家说了郝鑫下达的指令。
刚说完老化挑了挑眉,说了声要去抽烟把空间留给了这群学生。
郝鑫什么人,他是太清楚了。
要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他是真想跟着屋里的娃一起骂。
老化一走,阿黄有样学样,把郝鑫的话都学了一通。
越听,K5几人,连同冰白他们的眉头一齐就越皱吧。
“确实!”
烈火附和了阿黄的评价,荆泽宇和月幽俩人则皱紧了眉头。
啧着嘴,一副觉得晦气的模样。
荆泽宇真往一张卫生纸上啐了一口,使劲团成团,找着抛物线,坐在原处华丽丽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扭回头对着阿黄说道。
“我靠,我算知道我对他血脉里的反感来自何处了!”
“对!跟他讲的东西就是巨反感……也不躲,不是讲的东西不对不好,就是感觉别人都可以讲!就他讲,我接受不了!”
阿黄直感觉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说不清道不明自己的感觉。
就是,他理解自己的工作性质,就是会遇到这样的“要求”,很合理的要求。
毕竟没有哪个教练会跟自己手下的运动员说“随便玩吧~第几都行,暂不在乎”……
但是,就像他自己说得,老马、老化,哪怕是刘帅都可以,但就是郝鑫不行!
看出阿黄抖着身上的鸡皮疙瘩,月幽好像明白了关键的点。
环抱着双臂,不屑道。
“他也配说这话?平时不关心,不跟我们训练指导,让我们自己摸索自己打!结果实力练起来了,他开始‘摘果子了’?”
说完,有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复述了一遍郝鑫的原话。
“你们是‘我’手底下的一队,不要给我在别的学校、老师面前丢人!”
“他有什么脸面说‘我手底下’的啊?他怎么敢的啊?卧槽,他要是叫我出去,我高低给他整两句狠的!草,他男的关心我们,乐得我牙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