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不算偷吧?!毕竟是赏给原身的。
“什么原身不原身的,我就是唐悦儿,唐悦儿就是我,我拿自己的东西,偷什么偷!”
唐悦决定不要脸一把。
最近越来越不安的心绪让她觉得这国公府并非久留之地,她毕竟也不是真的唐悦儿,得未雨绸缪才行。
只是妙姐儿!
想到沈妙,唐悦手下的动作一顿,对于这个女儿,她是真心喜欢,只是自己脱离镇国公府虽说不易,但总归有可能,若是带着孩子……
唐悦有些惆怅。
“罢了,总归占了人家娘的身子。”
唐悦心下一定,尽力吧。
打定了主意,收拾东西的动作更快了些。
留了些惯常戴的首饰,把剩下的都装了起来,满满当当的两大匣子。
看着沉甸甸的匣子,唐悦心里踏实了许多,就算以后离开了,一时半会儿也饿不死了。
刚心满意足的拍了拍匣子,就听外头彩画来报说准备好可以出发了。
唐悦正犹豫着该怎么同彩画说这两大匣子的东西,就见彩画见怪不怪的皱眉道:“夫人又要给唐家姑娘带东西?!这也太多了些。”
唐悦一愣,恍惚记得原身娘家有两个堂妹,一个亲妹妹,敢情原身以前经常这样做啊,那就好说了。
“好久不回去,总不能空着手,都是自家姐妹,血浓于水,我如今吃穿不愁的,自然也想关照关照她们。”
唐悦话音刚落,就见彩画又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来,这让唐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原身同自家姐妹并不亲近不成?!
岂止是不亲近!
身在唐宅的唐悦终于明白彩画为何会如此。
“我说悦丫头,你这是吃水忘了挖井人啊,你当初是怎么进的国公府,做了国公府的少奶奶你是忘的一干二净的,如今自己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的过的滋润,完全忘了咱们这一大家子过的什么日子!你瞅瞅你两个堂妹,浑身上下连件儿像样的首饰都没有,看咱们锦儿,长的花容月貌的,若不是当初我松口,定是咱们锦儿被送进国公府,还有咱们秀儿,正是说亲的年纪,可惜连副体面的嫁妆都拿不出!我可怜的女儿呦~好处都让老二家占了,旁人吃肉,咱们是连点肉汤都喝不上~老天爷呦,这日子当真是没法过了~~~”
唐家逼仄的正堂里,一个体态臃肿,涂脂抹粉的中年妇人唱念做打,哭的那叫一个响亮,尖利的声音惊的院里梧桐树上的麻雀一哄而散,惹得周围的街坊邻居探头探脑的在门口张望。
唐悦那见过这架势,当下目瞪口呆。
“够了,章氏!鬼哭狼嚎什么,当我不存在!”
突然一声怒喝打断了那妇人的哭嚎。
章氏如同被掐了脖子的老母鸡似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
“公爹,凭什么不让我说,我说的又没,你看她唐悦儿穿的什么戴的什么,看我的锦儿同秀儿戴的什么,儿媳只是可怜自己的女儿罢了,明明当初咱们锦儿年岁也相当,凭什么让他们二房跟国公府结亲!”
章氏肥腻腻的脸上一阵不服。
“大嫂这么说就不对了,爹是一家之主,那婚事也是爹谋算来的,本来是给我妹妹的,可怜妹妹福薄,没到及笄就夭折了,按理说人都没了,这婚事自然也就做罢了,但谁让咱们悦儿就有这个贵妇命呢,峰回路转这婚事又续上了,说到底,这都是命啊,大嫂何该认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