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啊！”冯佩雯很厚道地没有继续这个让人难受的话题了，“算了算了，都过去了。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家里介绍的那个呢，怎么样？”

“长期生活在国外的，还比我大个几岁，家庭条件比我们好太多了，看起来很优秀。”

“什么！条件比你们家还好，那得是有多好啊！”冯佩雯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妈的，要我说就直接上了他，和他结婚算了！”

陈雨茉不以为然，“这些男的一个比一个能玩，出了国还不是玩的更花。给你个国外回来的，就问问你，敢不敢要吧？”

“这个嘛——”冯佩雯笑的很有深意，“就要看他的功夫有多深了。”

“功夫？”陈雨茉不解地看着冯佩雯，“什么功夫？”

“你说什么功夫？”冯佩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陈雨茉，“当然是床上功夫了！就你这样的，还好意思去做搞什么裸体艺术，真的是胆子大，我都替你捏把汗。”

陈雨茉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她的外表总会让人误以为是个没有攻击性的甜妹，像是随时会被拐卖的，天真烂漫的少女。

只有白晏川和她自己知道，她，陈雨茉，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但陈雨茉还是接着冯佩雯的话说了下去。

“所以我找的都是女摄影师啊，现在日子都定好了，我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把我妈应付过去了，偏偏忘记提前确认摄影师的时间了。你猜怎么着，寥寥几的女摄影师都跟香饽饽似的被人约走了。”

陈雨茉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说，“我在想，要不然直接找男摄影师算了。”

冯佩雯不由得白了陈雨茉一眼，“反正你都和白晏川分手了，他现在也管不了你了，想这么多干嘛？”

“又不是找男朋友，找个口碑好点的不就行了，总不至于每个男摄影师看到女模特，照相机都拿不稳了吧，人家那可都是专业的，又不是只见过你一个女人，你怕什么？”

白晏川是知道陈雨茉在做裸体模特的，即使知道白晏川不高兴，陈雨茉也没有要中止裸体模特的计划，这是她为数不多的爱好。

男朋友可以换，但爱好是绝对不能舍弃的，不然就没了灵魂。

可陈雨茉确确实实没有在陌生男人面前脱过衣服，她还想说点什么，冯佩雯的手机就响了。

陈雨茉只好拿起放了都凉透了的咖啡抿了一口，又叫服务员拿了杯热的。

就在等热咖啡的间隙，陈雨茉又反复咀嚼了下冯佩雯的话。

冯佩雯说的没。

男摄影师，除了性别男，其他和女摄影师都是一样的。

大家都是专业的，没什么好心虚的。

她不应该带有偏见，不然她和其他对裸体艺术有偏见的人，又有何不同。

陈雨茉还是很信任冯佩雯的。

她拿出手机，打发时间一般地点开了几个早就加入关注列表里的关注人。

其实陈雨茉一直都有几个蛮欣赏的男性摄影师的，之前也会听圈子里的朋友提起这几个名字，但她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陈雨茉挑了几个IP地址显示是同一个城市的男摄影师发了简讯，表达了想要一起合作的想法。

但对她自己的拍摄设想说的不是很具体，如果对方有时间的话再深聊是比较理想的。

有一个摄影师很快回复了陈雨茉，但对方要求先看一张她带正脸的裸照，再决定是否帮她拍摄。

陈雨茉选择了不回复，她决定再等等其他几个摄影师。

她联络的几个摄影师都是在业内很出名的，也是出了名的难约，答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原本不抱任何期待的陈雨茉，看到了另一个对话框里的红点点，差点惊叫出声。

可是，一想到这个也许也是一个要看裸照的，她又没那么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