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整个人,被用力的抱住了。
“……!”
商如意颤了一下,呆呆的望着前方厚重的帐门,过了许久,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一双滚烫的,如同铁钳般有力的手臂用力的环住了她的身子,将她紧紧的扣进了一具胸膛里,而那具胸膛此刻也在剧烈的起伏着,好像压抑着剧烈的心跳,几乎撞击在她的后背,连带着她的呼吸和心跳也乱了。
商如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半晌,才从嗓子里勉强挤出了一点沙哑的声音:“你——”
“你不准走!”
宇文晔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几乎是咬着牙,几乎带着一种恶狠狠的意味,一字一字的说道:“不准你给别人!”
又是这种话……
商如意这个时候只觉得自己该流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也没有力气再与他纠缠,只能苦笑一声,要去掰开他的手。
可宇文晔的双手,却将她锢得更紧,甚至有一种宁肯把她折断了,也不松手的架势。
然后,他在她的耳边,沉声道:“我,从小到大,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亲,我只想立业,成就大事,成亲和男女之情,从不在我的计划里。”
商如意的心一跳。
又是这句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宇文晔从来对儿女私情无感,只想要成就他自己的大业。
她的心里忽的一阵乱,可来不及细想,又听见宇文晔沙哑的声音继续说着——
“我,是真的,不太懂。”
“……”
“我不懂情爱是什么,也不懂为什么有人,为了情爱舍生忘死,更不知道,为了一个人,神魂颠倒,甚至忘乎所以的心情。”
“……”
商如意只能苦笑。
宇文晔,身为国公府二公子,被两京名门闺秀竞相追逐,更被朝中重臣们谓之“天下无双”的人,怎么可能对情爱一无所知?
看着母亲为了夫君连性命都可以不要,难道,他也不懂吗?
那,他对新月公主呢?
可这时,宇文晔又道:“可我,我不能容许你给别人。”
“……”
“如果你敢——我会杀,杀了那个人!”
“……!”
商如意的呼吸一窒。
这个时候,她突然有些明白过来,大概,到了这一步,说出这些话,对宇文晔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她挣扎了许久,终于慢慢从他怀中转了个身,面对向他。
宇文晔的脸色比刚刚更苍白了一些,可眼神,却凝重得如同一块磐石,不可转移。
对上他的眼睛,商如意认真的问道:“所以,这一次,我不是自作多情,对吗?”
宇文晔轻轻的点头。
商如意又道:“我也没有冒犯我们之间的关系,对吗?”
宇文晔又点了一下头。
而他的眼神,已经越来越温柔,尤其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子坚定又执着的目光,竟将他心里那一点坚如磐石的情绪化做了绕指柔,这个时候,连抱着她的那双手,都柔和了起来。
只是不肯放开。
商如意又道:“所以你对我,也是——唔!”
话没说完,她的唇又一次被堵住了。
宇文晔一低头,便准确的擭住了她的唇,而且,跟刚刚急切的亲吻和啃咬不同,这一次的他,极致的温柔,只在她唇瓣上轻轻的熨帖着,揉磨着,似乎要将她花瓣般的唇上每一丝纹路都感知清楚,更要感知她身上的每一点悸动,每一次心跳。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商如意有些僵硬,但很快的,她也柔顺了下来。
一双手,甚至轻轻的攀上了他的肩膀。
只是在他更要深入的时候,商如意好不容易捞回了一丝理智,将唇挪开半分,吐息滚烫的道:“不行,大夫说了,忌房事……”
宇文晔仍旧轻轻的咬着她的嘴角,含糊的道:“这不是房事。”
“……”
“一个月之后的,才是。”
“……!”
一听这话,商如意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他的话,一下子让她想到了某种可能,甚至连那画面都在那一瞬间闪过了她的脑海,如同他们刚刚——她顿时羞得整个人都战栗了一下,她急忙偏过头,彻底的避开了他索取无度的唇,将脸贴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那就,一个月之后,再说!”
“……”
宇文晔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
虽是抗拒,科感觉到怀中绵软的身子紧贴着自己,乖顺的样子,他更紧的将她揉向自己的怀里,在她耳畔轻声道:“你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