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她闭口不言,兴许他觉得没意思了,便自己走了。
但天不遂人愿,肃王不仅没有走,还再次站到了她的对面,一脸兴味的望着她。
云千忆没好气:“你,你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啊。”
这个肃王,怎么也学了油嘴滑舌的一套,她好看?她现在粗眉黄脸,一身男装,哪里好看了!
她正要回怼一句,却见他将食指放在唇前,做出禁声的手势。
她疑惑的跟着他的眼神,听着门外天字一号房的动静。
有两个女子正在聊天:
“咦,听说莺歌姑娘病了?也不知得的什么病?”
“妈妈说的话,你怎么能当真,莺歌好着呢,根本就没病。”
“啊,这是为何?林相那样的人物,她因何装病不见客啊?”
“嗨,莺歌岂敢装病,她哪有那个胆子,但右相家的孟公子非要她相陪,她又岂敢不陪,妈妈也是没办法,才慌称莺歌病了。”
“原来这样,莺歌可真是好福气,能被孟公子和林相两位大人同时看中,真羡慕啊。”
“是啊,听说那孟公子要将莺歌接入府中呢。”
“这不好吧,毕竟是林相先看中的莺歌啊。”
“孟公子今日既敢抢了莺歌,又岂会怕林相,他父亲可是两朝老臣,根本就没把林相放在眼里……”
吱呀一声。
天字一号房间的门被打开,一脸寒霜的林霁衣衫半解,双眸燃着震怒的火焰。
“相爷饶命!”两个女子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林霁将敞开的衣襟用力绑好,大跨步朝着三楼莺歌的房间而去。
他倒要看看,莺歌到底有没有生病!
她的房间真的有其他男人在?
他怒气冲冲走到三楼莺歌所在的房间,站在门口,便听到里面男女调笑的声音。
他冷笑一声,戏子无情婊子无意,果不其然。
然后抬起一脚,精致的雕花门扉应声而裂开。
屋内女子一声惊呼,退到了屏风后躲了起来。
孟公子望着碎裂的木门,带笑的面容暗淡下去:“林相好大的威风,我这门可是与你有仇?”
“叫那贱人给我出来!”
“粗鲁,不要吓到了我的莺歌。”
林霁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你的莺歌?她日日眠在我的身下,怎么就成了你的?”
孟公子眼眸微眯,同样讥讽出声:“听闻林相不行啊,跟个太监无异,需要天天吃药才苦苦支撑,都快要成一个药罐子了吧,哈哈哈。”
林霁一股暴怒的邪火直冲脑门,他冲到孟公子身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挥出一拳就砸了下去。
这孟公子也不是一般人,武功也丝毫不弱半分,他闪身一避,一个旋身,便挣脱了林霁的钳制。
他冷哼:“果然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听到这句,他咬牙,眸光如被坚冰凝住,紧紧锁定孟公子,双手一扬,一片如毛发细的飞针从他袖中飞出。
朝着孟公子的面门和胸口急速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