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
燕玦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只是背后留下了好几条深深的伤疤。
她与燕玦二人用过早膳,便有人前来禀报:“王爷,太后宣您进宫。”
云千忆忙看向燕玦,见他表情如常,才稍稍放下了心。
传闻那太后十分宠爱燕玦,可如今看来,如果太后真的宠爱他,那日皇帝鞭笞他时,为何不过来求情。
看来,所谓的宠爱也不过是表面功夫而已。
因为太后召见的只有燕玦一人,她不能跟着一起。
她有心忡忡将他送出府门,一直望着他背影,知道那骑在骏马上,威风凛凛的人消失不见。
燕玦骑马,身后带着几名侍卫,暗处还有暗卫保护。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皇宫中。
西临的皇宫更加精巧奢华,与天晟皇宫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小内监带着燕玦进入了太后的坤宁宫。
大殿内布置大气端庄,一身华丽凤袍的太后,眉目慈和,端坐在首位。
两宫女站在她身后,纹丝不动,表情恭敬。
“孙儿给外祖母请安。”
燕玦恭恭敬敬给太后跪下磕了头,太后声音威严:“喉咙好了,背上的伤也好了?”
她声音庄重威严,不见半点老人家的慈和。
“禀外祖母,都是您福泽庇佑,孙儿才能好的这样快,也多亏了阿忆的照顾,孙儿才少受了很多罪。”
太后听到云千忆的名字,声音冷了几分:“你在替那女子说好话,凭她的身份,配不上你!你可别忘了,你是订过婚的人。”
燕玦面无表情,不说话,只低垂着头一副恭敬的样子。
太后又道:“听闻,昨天在街上,韩明章抱着你那小女人,依依不舍的,他若看上了云千忆,你便应该送给他,别两个人为了一个女子纠缠不休,让外人看了笑话。”
“回祖母的话,阿忆是我的女人,我怎能将她再送给别人。”
“怎么不行,我看那女子生的娇媚,根本就是个祸害。”
燕玦一拱手:“她不是祸害,她能给孙儿带来福气,求祖母接受她。”
“放肆!”
“孙儿知罪。”
太后望着燕玦的表情,他嘴上说着知罪,可眼睛里带着倔强,哪里有一份知罪的样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为了一个女人,竟敢忤逆她。
她眸中带着严厉:“来人,拿家法来。”
女官一惊,家法?太后要惩治禹王?
她犹豫一瞬,还是将家法拿来。
是一根油亮的长鞭,太后握紧长鞭便狠狠摔了下去。
“你是我最器重的孙儿,怎可以沉湎与女人的怀里!”
说完接着又是一鞭重重甩下:“为了那女人,你竟敢忤逆哀家!”
接着又是一鞭子落下:“家国大任才是最重要的,你可记住!”
燕玦跪在地上,强忍这后背的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为了阿忆,被他多少次他都心甘情愿,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这些挨打不算什么!
太后打完,将鞭子扔在地上,她蹲下身,为燕玦擦去嘴角的血丝:“哀家对你寄予厚望,你千万不要让哀家失望。”
燕玦拱手磕头,声音淡漠:“谨记外祖母教诲。”
女官扶着燕玦,为他包扎了伤口,给他换上一件新衣裳,燕玦才出了坤宁宫。
他既然进宫了,便还得去向皇帝请安。
到了天子所在的崇政殿,内监道:“禹王请回吧,皇上正在处理朝政,不便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