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听到这话,吓得浑身一抖,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膝行到孟浩脚边,拽住了他的袍角哭诉道:“求求公子,不要将奴婢赶走,奴婢一切都是为了公子好啊。”
孟浩冷笑一声,一把将袍角拽开:“为了我好?我只知道你若为我好,便应该对我有绝对的衷心,而不是欺上瞒下,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春梅泪如雨下,她跟着孟浩这么多年,早就对孟浩是真心实意的衷心,又怎么会对他部中心,现在看着他失望决绝的眼神,她心如刀绞一般,被误会让她无比心痛,可更心痛的是他居然要将她赶走。
望着眼前这丰神俊秀的男子,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不能服侍在他身边,便只觉得天斗要塌下来一般,她一直都喜欢他,不求能有名分,不求他的青眼有加,只求就如以前那五年的日子一样,让她每一天都可以看见他,每一天都可以伺候他穿衣洗漱,生活起居便足够了。
她泪如雨下,心如刀绞,却不肯就此离开,她再次拽住孟浩的袍角:“公子,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错了,但奴婢也是被大公子逼的呀,大公子说如果奴婢胆敢说出实情,便要将奴婢乱棍打死,奴婢对主子的衷心日月可鉴,今日拼着被打死也必不让主子失望。”
孟浩这才抬起眼皮望着她,见她泪如雨下声嘶力竭的哭泣,又见她下了十二分的决心,拼着被孟涛打死也要成全了衷心的份上,也不免有几分动容。
孟涛的为人他是知道的,将孟府管理的井井有条那靠得是铁血一般的手腕,她区区一个丫鬟,自然是不管随意违抗命令的,也罢,此事也不能全都怪哉她头上。
这院子里二十几个丫鬟,光屋内伺候的便有五六个,知道那日实情的不再少数,可他今日拿着春梅开刀,她竟丝毫没有怨言,也没有一点推脱责任,看来春梅对他的衷心是真心的,他本意也不是为了责罚与她,不过吓唬她一翻逼迫她说出实情而已。
看到这丫鬟一副立刻就要赴死的模样,他态度便也软了下来:“那现在便是你表衷心的时候,说罢,我这个院子一等丫鬟六个,只有你最得我心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连你都敢骗我,那我真的是再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他这一番话又说的巧妙,让春梅觉得这满园的丫鬟,只有她是最不同的那一个,只有她最得公子信任,就算是为了这份信任,为了公子死又何妨,何况是违抗大公子的命令。
想来有公子的庇护,大公子也不会真的将她打死。
她感恩戴德又觉得荣耀无比,一股脑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那天,陈媚娘忽然来到了孟府,说是趁着韩明晨今日不再府内,而府内邀请了各位公子前来饮宴,她才找到了机会,偷取了韩明晨的解药来救公子,奈何公子昏迷的时间太久,身体早已失去了生机,需要用心头血来滋养,当时太医说出这话时,那陈媚娘毫不犹豫取了自己的心头血肉来做成了药引,然后公子服用了药引和解药便醒了过来,之后的事情,公子都是知道的。”
孟浩见她确实不知道更多东西,便叫她离开,还嘱咐她安心在府里待着,这事他回去与孟涛说不让他责罚与她。
春梅见公子竟然也不敢自己走,还去跟孟涛那里替她求情,一下不知道有多开心,心下暗自思忖,以后一定要对公子衷心,公子才是她的主子,一旦出了事情也只有公子才能保全得了她。
春梅走后,孟浩又找来一个丫鬟,如法炮制一番,那丫鬟虽然跟着孟浩的时间没有那么长,但听说春梅早就说明了一切,她也只好将知道的和盘托出了。
所说的内容跟春梅不相上下,只是她还说出了一件连春梅都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