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磊望着形容消瘦眼窝深陷,憔悴得几乎认不出来的儿子,不禁老泪纵横:“我儿啊,你受苦了,快先下去休息。”
韩明晨扑通一声给韩磊跪下:“儿子不孝,都是儿子不好,惹出这些事来让父亲担心,从次以后儿子一定听父亲的话,不再叫父亲操心,那孟家厉害,以后儿子见了他们躲着走便是,不该意气用事,请父亲不要怪罪儿子。”
韩磊听到儿子说的这一番话,老泪纵横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羞愤之色,悄悄儿子被他们磋磨成了什么样子,本来一个心高气傲意气风发的好儿子,竟被孟府折磨成了胆小如鼠之辈。
他孟府厉害,难道我们韩府便是吃素的,便任由他们这么欺负?
他韩磊一生为国晋中,祖上更是出过好几代贤臣,便要被那孟府如此欺负吗?
他将韩明晨扶起来,一边摇头,一边坚定望着自家儿子:“儿子,你放心,爹不会让你白白被抓的,敢欺负我的儿子,他孟涛便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看到儿子眼眸中闪耀着感激的泪光,韩磊更坚定了这个想法,这口恶气他绝不会咽下,至于该怎么给孟府来个沉重的打击,他还需要好好斟酌一翻。
他亲自将儿子送回院子,命人侍候他洗漱更衣,叫人送来可口好克化的饭菜,又叫来了大夫为韩明晨诊治。
听到大夫说公子只是疲劳过度,又饿了三天才会脱力虚弱,好好将养着是可以恢复的,他才放下了心。
回到书房后,他愤怒将写好的奏折撕了个粉碎,只是弹劾一下孟涛,说不听皇帝也只是小惩大诫一翻,太便宜他了。
书房的门被扣响,韩磊喘了一口气,端坐在太师椅上:“进来。”
韩明章大跨步而入,往了眼地上粉碎的纸张,又看着父亲余怒未消的神情,恭敬行了个礼:“父亲,六弟回来了,您打算怎么办?”
“去看过你六弟了?”
韩明章道:“去了,但六弟过于虚弱已经睡着,儿子便不敢打扰,此番六弟着实吃了一翻苦头,需要好好休养一翻啊,那孟府欺人太甚,不知父亲准备如何?”
他不得不稳,父亲爱子心切,虽然平常对韩明晨并不中用,那也是太过于宠爱的缘故,如今见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只怕他会失去理智,做出对韩家不利的举动来,他作为韩家的嫡长子,有义务也有责任要保护韩家。
在他看来,韩明晨虽然受了点苦,但毕竟并无大碍,那孟浩毕竟昏迷了十天有余,差点就没救回来,那孟涛抓了六弟关了三天也算了给他个教训出出气,同时也磨磨他的性子,这对他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看着父亲如此气恼的神情,竟连奏章都撕碎了,看来此时不宜提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