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燕玦收到宫中传令的太监传话时,正跟云千忆在书房画画。
听到这个消息,云千忆如泄了气的皮球,她闷闷的道:“还以为又开始开心的去玩去吃喝了,谁知道竟是宫中的宴席,不好不好。”
燕玦叹了一口气:“本王也不想去,可这是太后的命令,本王必须得参加,你若不想去,明日称病便是。”
云千忆摇了摇头:“虽然宫中气氛压抑,稍微一不留神便会被人抓住了把柄,有可能连小命都不保,但既然燕玦要去,那我就一定要陪在你的身边,我得让他们知道知道,我才是你的女人,而你只属于我一个人,那些花枝招展的狐媚子都休想打我们阿玦的主意。”
燕玦望着少女弯弯的眉眼,不禁宠溺的将她揽进了怀中:“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云千忆道:“我还是去吧,若我明天真的躲着不去,太后她老人家只怕是要找我的麻烦,还有明天那徐芳颜定然也会去吧,我才不能将你身边女主人的位置让给她呢,我得去为你保驾护航啊。”
听到这话,望着少女调皮的翘着嘴角,燕玦不禁莞尔,这个少女是他一个人的,是他的骄傲。
第二日,云千忆早早便起床,她要好好装扮一番,得益于以前她小时候便对装扮十分感兴趣,后来只是因为懒才一直懈怠这,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她绝不能落于人后给燕玦丢脸。
她今日穿了一身浅黄色长裙,因中秋十分,宫中的菊花定然开得特别好,在西临皇宫中的菊花跟天晟不同,这里盛产金菊,并以金菊为最美,那些白菊,红菊反而并不被皇室所喜欢。
她今天这浅黄色的裙子便与菊花十分映衬,这裙子也是一位心思十分巧妙的人制作,在领口和裙摆出绣上了大片大片栩栩如生的金菊,在云千忆走动时,衣摆上的菊花微微摆动,仿若是秋风拂过金菊金色的花田一翻,花瓣颤巍巍的,十分逼真。
而她本就身姿纤长,腰肢纤细,又皮肤白嫩,在浅黄色裙据的映衬下,她的肤色比平日里还要白上一个度,显得她想刚出水的芙蓉,简直能掐出水来。
她头上的一套配饰是燕玦特意命人为她打造的,只因那日她试穿新裙子被燕玦看到后,便夸她穿什么都好看,他亲自到殿中挑选,并向做工师傅提议简单更改了样式。
云千忆疑惑问燕玦:“之前那套配饰更为华贵大气,你为何要那师傅更改样式啊?”
燕玦宠溺望着她:“那样繁复的配饰一定很重,我不想让你太累,现在换成了简单的款式,用料却更为珍贵,华贵的同时更显气质,而且很轻啊,中秋夜宴可是要很久的,这样你不会脖子疼啊,也不用盯着很重的头冠了。”
云千忆夸赞燕玦细心有眼光,经过他的改良后,那头饰却是更为又气质了,从前那个头冠好像过于华贵,有些显得做作是真的。
当她打扮完毕站在燕玦身前时,燕玦正在看暗卫递上来的书信,应该是各方势力的动向还有细作的最新发现吧。
云千忆十分关心陈媚娘在孟府的情况,便询问道:“那陈媚娘最近如何,她可是恢复了记忆?”
燕玦放下手中的书信,下意识抬起了头,在望见云千忆的一瞬,他瞪大了惊喜的阳光。
他的阿忆从来都是美的,他却从没有想到,她可以美到如此地步,从前的她不想太引人注意,对装扮上也不是很伤心,很多时候,往往输个简单的发髻,连配饰都不戴,但即便是那样清水出芙蓉的装扮已经让她经纬天人,今天这样一打扮,整个洛都的女子都失了颜色。
他将书信收好,望着云千忆:“阿忆,你过来。”
什么?燕玦今天傻了吗?她在问陈媚娘最近在孟府的情况,他眼睛发直色眯眯瞪着她干嘛?
难道没听到她的问话,她一边朝着他靠近,一边又问了一次:“陈媚娘在孟府怎么样,那孟府可有了什么动静,韩明晨呢,最近是否安分。”
燕玦一把将靠近的云千忆拉到怀中,云千忆身形不稳,跌坐在他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