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头疼……”
秦方好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额头都能够煮鸡蛋。
前两天将“秦”字花灯带回去的时候,放在房间里认为有些可惜,愣是和亮着暖灯的花灯在屋顶呆了一整晚,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第二天就开始不舒服,的嚷嚷着头疼,说话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简称“公鸭嗓”。
而他因为抱着花灯在屋顶呆了一晚的事情很快就被传开,成为云成峰里在上元节晚上唯一光明。
楚清寒坐在他的床头,身边放着一杯泡好的茶水,“你是三岁的小孩子吗?”
这么冷的天气还能够在屋顶穿着两件衣服坐一整晚,三岁小孩而已做不出这样子的离谱的事情。
陆陆续续来了的不少的师兄弟看望他,来的第一句一都是——“光明师兄\师弟高热好一点了吗?”,全部都被秦方好有气力的笑骂回去。
直到楚清寒来到后,才没有人再叫他“光明师兄\师弟”。
“师尊做的花灯好看,不能浪费,也没有一整晚,蜡烛熄灭后我就回去了。”他躺在床上试图为自己解释道。
“胡扯。”楚清寒探了探额头,一双干燥带些冰凉的大手抚在他的额头上,就像是在沙漠待久的人看到的一杯凉水,让他忍不住蹭蹭这一抹冰凉。
“等会就让后厨在你的额头上做饭,还省了柴火。”收回手冷哼一声。
“师尊才不会。”
秦方好烧的迷迷糊糊,察觉到脑袋上的冰凉不在,觉得有些可惜,眼神有意意的看向那双冰凉的双手。
或许是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怜,楚清寒挪走没多久的手重新放回他的额头上。
他记得之前师尊的手是很温暖,现在怎么变得冰凉了……
若松人还没到,声音已经先到,“我带药来了,方好没事吧!!”
接着房门就被打开,看到他那个不近人情的师弟将自己的手放在秦方好的额头上,他赶紧上去。
“清寒,不可啊,他只是有些高热,很快就能够好,你不用——”
看到躺在床上舒服的表情,接着他额头上的手就挪走,“不用什么?”
若松尴尬的笑两声,“不用,不用你操心,我这药下去,很快就能够好!!”
说完从药口袋里拿出一颗大拇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药丸。
秦方好只是看着都觉得这个药丸已经卡在他的喉咙里了,他选择闭上眼睛转过身背对着若松,装作没看见。
用后背表示拒绝。
若松:“……”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楚清寒接过这个黑色的药丸,放在手心将它捏碎,接着从另一只手上变出像是糖果般五彩斑斓的东西。
两者混在一起重新做成新的药丸。
来到床边,“吃药。”
“不,师叔做的太难吃了,还那么大一颗根本咽不下去……”秦方好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声音闷闷的,听上去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在撒娇一样。
若松看向身边的人,心想,要是你师尊是一个撒娇就能搞定的人,那他可能被魂穿了……
“方好啊,师叔我其实也是——”
话没说完,身边传来声音,“不苦,你起来看一眼。”
声音倒是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都是一样冷淡,若松却在里面听出一丝丝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