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谢过娴妃娘娘!”
说完这句话,魏少卿就想站起来,不过没想到被不知何时站过来的君弃踩住了一只手掌。
此情此景,把那一群正在互相敬酒的大臣们都看呆了,纷纷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静静地看戏,一瞬间,随着君弃这一脚的踩下,整个宽阔的猎场旁边的帐篷中央,在露天的这么大的环境下,此时却异常安静。
不过除了一个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君雨方。
今天宴会一开始的不顺,让君雨方一个人默默地喝闷酒,不知不觉便醉了,魏少卿最开始出言挑衅的时候,他就已经醉了,只是在无意识地灌酒,不然的话他肯定会见缝插针、火上浇油地说上两句,之后又喝了不少,现在就像一个烂泥一样躺在那里,旁边的大臣们议论纷纷却无一个人敢上前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君弃用脚碾了碾他脚下踩着的那个手掌,这个感觉突然让他回忆到了,之前在冷宫的时候,他被那群太监欺负着的画面,君弃一直以为自己忘记了,但是并没有,那些事情在他心里化成了另外的一些种子,深深地扎根在了他的心底里。
他对于现在自己内心的这种嗜血、这种兴奋的感觉是陌生的,是恐惧的,但是与此同时还有些留恋、有些满足,有些不舍得丢掉,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的,师父是不会喜欢他这个样子的,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怎么?我刚听魏少卿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现在怎么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这一声更比一声惨的吼叫声,旁边的大臣们,原来看着君弃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恐惧和忌惮。
之前君弃虽然不搭理他们,但是为人也不张扬,他们一直以为君弃就是一个小绵羊,没有什么本事,所以就算他得到了临帝的宠爱,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君弃今天的这个举动,让他们心里产生了巨大的危机感,如果自己不是七皇子一派的人的话,一定要早早地除之而后快!
不然如此狠毒的人,登上帝位的话,他们这群人必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当年的君临虽然没有像君弃这么残暴,但是当年上位的时候,也是几乎杀光了所有的兄弟,只留下了一个定北王,而且临帝和定北王的关系也不太好,如果不是他偏安一隅还拥有着自己的一方势力的话,并且还深得当地百姓地拥戴,恐怕也就早被吞噬了吧。
“你……啊啊啊!”
原本想放一些狠话的魏少卿,因为被踩得太疼了,脱口的话便变了语气。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是微臣有眼无珠,微臣该当无知之名,啊啊啊!”
君弃听了这话,嫌弃地把脚撤开。
原本还以为他是有多么的刚硬,没想到这点痛苦都忍不了,不配自己的脚放上去。
“你刚刚不是说了此次来猎场的几位皇子公主的优势,唯独没有说我的吗?”
魏少卿转过身来,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对着君弃磕头道。
“七皇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的优势多得很,都怪微臣,都怪微臣。”
君临不想看他这副德行,便转过身来,站在宴会正中央,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大臣们,然后用一种铿锵有力地声音逐字逐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