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当时很想报仇,但是她是宫里高高在上,十分尊贵的娴妃娘娘,奴婢贸然去告发,说不定还没到陛下跟前儿,就被不知道什么人给弄死了。
奴婢当时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就一直偷偷摸摸,靠着乞讨为生。
那一百两金子,奴婢一分都没花,为的就是有一天,将这些作为证据,揭露娴妃的丑面目!”
王婆子越说越激动,甚至也有要向娴妃动手的趋势,不过碍于临帝的威压,只是双眸死死地盯着跪在她不远处的娴妃。
“陛下,那金子就埋在城西那座观音庙的后院里,那棵梧桐树下。
观音庙施粥的时候,奴婢进去过一次,那棵梧桐树是君国百姓,都十分信奉的神树,买着那里十分安全。
陛下,您可以派人去挖出来,那金子是十多年前的金子,和如今君国市面上流行的钱币有细微地差别,那种金子的样式户部早就不生产了,陛下您看到就什么都明白了。
奴婢犯此大罪,难逃一死,奴婢甘愿认罪,但是奴婢恳请陛下为奴婢做主,奴婢一家本来无灾无难,我那儿子聪明伶俐,丈夫敦厚老实,要不是娴妃这个毒妇,奴婢现在已经是含饴弄孙的年纪了,求陛下一定不要放过这个毒妇,为奴婢、为已逝的皇后娘娘做主啊!”
王婆子说完,就四体投地的给临帝行了一个大礼。
君临闭了闭眼。
“娴妃,你还有何话说?!”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
“娴妃!”
君临将案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地上,厉声说道。
“事到如今,你还是死不悔改吗?!”
娴妃抬头直视着君临,眼里满是委屈和愤懑,看着真的像是受了多大的冤枉一样。
君临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只不过笑声中尽是自嘲与凄凉。
“这么多年了,我原本以为你性子活泼天真,是难得一见的直肠子,没想到朕竟然从来没有一刻,看清过你这颗黑心!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苏公公,把人给我当上来!”
自从娴妃刚离开她宫里之后,临帝后脚就派君卫把赵公公带走严刑拷打,他这个人,一旦开始怀疑,就不会留情面,更不会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等到娴妃看到赵公公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神终于开始慌张起来。
赵公公此时已经满身伤痕,被君卫拖着丢在了地上,那血迹从御书房门口,一直延伸到屋内,看的人触目惊心。
“陛下,他已经全招了,这是他供认的所有罪过的证状。”
苏公公接过,只是瞄了一眼,心中都是大为震动,没敢深看,低头双手奉给了君临。
里面从娴妃嫁给君临之后,在皇子府的时候就开始,一桩桩,一件件,记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最后的总计,共计害死嫔妃、侍妾等君临的女人十七个,害死皇子等包括未出生的君临的孩子十一个!
君临一气之下,将证状直接甩到了下面跪着的娴妃身上。
娴妃虽然已经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不过心里还残留着几分侥幸,捡起来一看,瞬间面色煞白,再也掩饰不住了,瘫倒在地上。
她知道这次她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去了。
“来人,将娴妃压下去,暂时安置在凌落宫,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娴妃没有丝毫挣扎,甚至还甩开拉着她肩膀的两人,转身挺直腰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