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关门关得快一点,少年就只会滑倒——撞到墙壁,而如果少年能再慢一点儿,也就不会因为心急,而脚滑摔倒了。
这叫苏半白甚至生出了一点莫名的“天在助我”的感觉来,他伸手把门关上,咳嗽了一声。
“………还是我帮你吧。”
他这么说。
肉时,想用力揉按的欲望像干柴似地烧,但理智和怜惜又让他克制,便只能忍耐着,慢慢地将手指送进去。
肉穴已经被肏得有点肿了,在发烫,整个甬道都是火热的,似乎是因为被肏得太狠了,便显得极敏感,苏半白的手指刚刚探进去,便被穴肉紧紧地夹住了。
但这样的阻拦却又没有什么作用,肉穴里头湿热而滑腻——里面满满当当的,手指刚刚探进去,便传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苏半白能感觉到甬道深处的淫水正在往下淌,它们被肉穴含得久了,便带上了和肉穴深处一样的温度,淫靡的淫液是粘稠的,沿着手指慢慢地往下流。
像是因为这样的举动过于羞耻,少年的身体便绷得更紧了些,连带着穴肉也夹得更紧,苏半白慢慢地送进第二根手指,便察觉到怀里的人开始轻轻地发颤。
“………快点。”
怀里的少年发出了呜咽似的声音,他说的话像是在命令,语调却又带着哀求的意味,苏半白含混地应了一声,又慢慢地送进去了一根手指。
他们的身体紧贴着,彼此的心跳似乎也能同步到一起,砰,砰,砰,跳得快极了。
单薄的衣料几乎没办法起到什么阻碍作用,少年脸颊上的温度烧得滚烫,直直地熨到了苏半白的肩颈处,就像是在烧的正旺的火堆上浇了一勺油,叫他的思绪止不住地被拉扯到另一边去,沉进淫靡的臆想中——他脸红了。
苏半白这么想。
他底下又胀又痛,被裤子紧紧勒着,却依旧顶起鼓鼓胀胀的一大块,他们贴得太紧了,肉棒便隔着衣服抵在少年的腰腹处,而少年也是——他依旧敏感极了,只是探进了手指,便受不了地起了反应,他全身上下都是暧昧的印痕,连那根漂亮的肉棒也被蹂躏得很可怜,上面有被绳子束缚过的勒痕,叫人口干舌燥,又嫉恨不已。
妒忌和怒气没办法压制下去,苏半白便伸手打开了淋浴,他在娇嫩滑腻的甬道里细细摸索,然后带着一点儿力道分开了手指,便听到少年发出了低低的,极隐忍的闷哼。
——被灌得满满当当的肉穴被人强行撑开了。
原本贴合在一起的娇嫩穴肉被手指按开,灌在里面的精液便失禁了似的,往外流淌出去,带出让人战栗的奇异快感,触电似的酥麻感从尾椎一路爬到头皮,临安低低地喘息了一声,几乎想要张口咬住苏半白的脖颈,对方似乎是怕他跌下去,环着他的力道就更重了些,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带着细细的茧子,在撑开肉穴引着里面的淫水和精液流淌出来的同时,他还细细地到处摸索,像是在查看肉穴里有没有受伤。
但这样的检查实在磨人,指腹上的薄茧在穴壁上细细研磨,直探出一阵又一阵的酥痒快感来,临安佯装出一副力支撑的模样往下滑,下一秒就被苏半白揽住,似乎也是怕他撑不住,苏半白迟疑半晌,还是低声诱哄道:“………我们进浴缸里弄吧?”
少年还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不放手,这会儿艰难地喘了一小会儿,才隐忍出声:“我………自己来。”
他明显是逞强的姿态,虽然提出了要求,但苏半白迟疑半晌,最后还是没敢放开,只是尽力安抚他:“你之前才………还是我来吧,我尽量快一点………好不好?”
他把语气放得温柔再温柔,柔软得像是临近夏天时吹出翠绿嫩芽的暖风,少年却只紧攥着他的衣服不肯抬头,苏半白见他也没有再出声拒绝,便试探性地环着人往浴缸里挪动,直到两人都挤了进去,少年才又有了些反应。
宿舍里的浴缸并不小,却也只能容纳得下一个人,上面的人如果想躺着,便只能压在另一个人身上去,这单人用的洗浴用具挤进了两个人,便叫人的身体止不住地紧贴在一起。
“屁股可以………”苏半白停顿了一二,又继续:“可以翘得高一点。”
如果要清理,自然就得趴在浴缸边缘,少年的动作僵硬极了,将脸埋在臂弯里,他的身体紧绷着,像是羞耻得很了,却还是发着颤………
着没有躲避,便察觉到苏半白继续了下一步。
那修长的手指,又一次极缓慢地探了进去。
一根,轻轻地里面进出了几下,叫紧含住它的穴口变得更柔软些。
第二根便又探了进去,开始咕叽咕叽地在里面搅弄。
饱胀的,粘稠的淫液,被弄出了淫靡的水声,然后第三根手指也往里探——
穴肉便哆哆嗦嗦地,全都含住了。
那手指撑得穴肉又满,又涨,像是塞子似的,将那些淫靡的水液都塞住了,粗糙的茧子在细嫩的穴肉上蹭着,被肏弄了很长时间的穴肉实在敏感极了,被磨得又酥又痒,又因为这熟悉的快感,而生出些说不清的惧意来。
于是穴口便控制不住地含紧了,将那探入的手指紧箍住,像是羞怯的一朵花儿,原本是粉白色的肉穴被肏得久了,便透出靡昳的红来,但紧连着穴口的地方,又任旧是白皙的,没有留下淫绮的指痕,两相对称,便显出边艳色来。
苏半白看得头晕眼花,身下的肉棒涨痛极了,它隔着衣料,被眼前人的脚心踩着,隐约得到了一丝抚慰,却又被这单薄的快感引得几尽失控,叫人几乎想不管不顾地将少年的双腿箍住,用性器去肏他的脚,亵弄性地将肉棒顶端溢出的淫液把他蹭脏——
种种淫靡的念头像是春日里的野草,在苏半白的脑海内疯狂生长,他竭力控制着种种恶念,只将大拇指按在了穴口旁边。
然后轻轻使力,将穴口按开了一张小口。
——只是那几乎穷尽的欲望到底还是影响到了他,叫他的力道止不住地加重了些,探进穴里的手按在穴肉上,不顾穴肉的阻拦与吞颤,用力将它们撑开——那白浊便混着清透的淫水,沿着少年的大腿流淌了下来。
实在是太多了。
在之前那会儿,苏半白将临安抱在怀里的时候,是看不见这番情景的。
只能感觉到他的穴肉夹得很紧——在被手指撑开的时候,便本能地张合着,又吸又夹,那穴里的淫水是热的,沿着手指流下来,滴在瓷砖上。
可少年现在的姿态,却让那边艳色,丝毫不落地被他收入眼中。
那被肏得红而肿的穴含得紧极了,因为被手指按开,便只能助地张合,露出那里头嫣红的甬道来,那淫靡的水液因为没了阻拦,便慢慢地淌出来,沿着大腿流下去,流到浴缸底部,积成一小滩。
他被灌了好多。
这个念头控制不住地冒出来,生了根,长在了苏半白的大脑里头——他本该为此而感到愤怒,但随着怒火而来的,却是浓烈的欲望和妒忌。
谁会不想呢?
谁会对他没有欲望?
少年正背对着他——他的脸埋在臂弯里,露出来的耳朵却是红的,他紧绷着身体,又抑制不住地发颤,他的身体线条极流畅,身上覆着薄薄的一层肌肉,并不因为过度锻炼而臃肿,也不像那些骨瘦如柴的青春期男性似的干硬。
他几乎像是被雕塑大师精心刻出的艺术品,可艺术品永远都是冰冷而高远的,他看似不好接近,但接近了他的人却知道,他的内芯是多么的甜美和柔软。
于是有人侵犯他,有人诱骗他,有人伪装出害的表象接近他,苏半白几乎没办法对除他以外的事物产生反应了——他满眼只剩下了这么一个人。
“我………”
他本能地喃喃出声,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像是梦中呓语似的,那话含混而朦胧。
动作却不见停,他尽力往里探去,就探见了那小小的一处软肉。
已经被恶劣的肏肿了,指尖碰到的时候,几乎觉得是烫的。
而少年也明显受不住了。
他的身体几乎是在抖了,腿软得几乎撑不住,苏半白只能伸出一只手托住他,只听到那隐忍的,带着急促喘息的声音里又沾染上了泣音。
“干净了………”
少年几乎是哽咽着。
他勉强扒着浴缸的边缘,发着颤,本能地想退走,又被狭小的空间限制住,他的动作并不大,却带得全身都在动,白皙的脚踩在苏半白的大腿间、小腹处,踩得他几乎要失控了,又被吸住了似的,总也舍不得将手指抽出来。
他动了动嘴唇,那些污浊念头被欲火烧得蒸腾,说出的话里不知道夹杂了几分私心。
“里面………”他艰涩地开口,说:“里面不知道,不知道………还有没有。”
他的话低而轻,几乎叫人听不分明,但少年却像是听见了,转过脸来看他,他眉眼像是用画笔细细描绘出似的,实在是美极了,那眼尾晕出昳丽的红,眉头紧簇着,一副隐忍姿态。
如果他的面上没有被染上红晕,那这样的神色,实在算得上冷了,要叫人看一眼都退避三舍。
可他脸上晕出一片红。
那双漆黑的眼瞳覆了一层水雾,像是下一秒就要落泪似的。
然后。
那泪水,就真的落下来了。
一滴。
又一滴。
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落泪。
他的头发被水淋得湿漉漉的,脸上也全都是水,像只被人丢进了湖水里,挣扎着爬上岸,浑身湿漉漉地滴着水,再狼狈不过的流浪猫。
顶部的淋浴没有停,叫他的泪像是水,但苏半白又怎么会分不清?
便像是被一盆雪水泼在头上,叫发热的大脑终于冷静了下来,苏半白几乎是手足措的——停止了一切动作,他想将少年揽进怀抱里安慰,又不敢去动他,他抬手想凑近,又犹豫而不决。
反复几次,手指终于还是落在了少年眼尾的位置。
苏半白帮他把泪水擦干。
但又怎么擦得干呢?
头顶淋下来的水实在是太多了,多得像是一场雨,水是温热的,泪也是,混在一起,见不到痕迹,就仿佛没有过软弱。
于是一切都变得混乱起来,苏半白犹豫不决半晌,最终还是把少年人紧紧地拥在了怀抱里,他低声安抚,但怎么也见不到成效………兵荒马乱中,不知道是谁慌张地蹭过了一个吻。
于是这个意外的吻便变得绵长。
他们亲吻在一起,却又不激烈,而是小心翼翼的,仿佛匠人在修补摔出细密裂纹的玻璃制品。
那急而多的水流铺天盖地地浇下来,叫人全然睁不开眼,于是身体接触的感觉便更清晰。
苏半白的嘴唇是温热的。
他的亲吻并不像是其他人那样凶狠,仿佛想要将临安口中所有的津液与氧气都夺走,而是温柔又小心,舌头探入口腔,亲密地,细细地舔吮,临安用力攀住他的肩膀,仿佛不堪承受的姿态。
但却是主动的。
拥抱、亲吻,下一步进行得自然而然,最后一步终于在临安所掌控的节奏中被跨越,苏半白仿佛有过一瞬间的清醒,他绷紧身体,仿佛想要往后退去,可在这个念头诞生的那一瞬——他却发现怀里的少年正在发抖。
他闭着眼睛,纤长的眼睫不安地颤动,面容上的神色几乎可以称得上懦弱,是从来——从来未曾有过的神情。
苏半白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