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舒服!”白禹延丧着个脸,半扭头看向自己的屁股,“小叔和大伯连着抽我屁股,感觉里面都要烂成肉饼了。”
屁不屁股的不重要。
白月娥压根就不担心他的屁股,她只在乎他的头。
上手摸了摸脖子,发现还连着,整个人就放轻松了。
这一轻松便感觉背后黏黏的,伸手一摸,才发现衣服都被冷汗打湿。
她真的怕了。
人的大脑她压根就玩不过。
“蛤蟆,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说,你千万不能把我给你的东西告诉任何人。不然你的头就要被人从脖子上扯断,你的皮会被人做成衣裳,你的肉就做成好吃的,你的骨头拿来炖汤。他们摆在门口蹲个九天九夜,让每个路过的人都喝上一大碗。”白月娥说的时候很正经,再加上脸上还有几分恐惧和严肃,便让大脑本就不靠谱的白禹延完全信了。
“这么可怕吗?连我骨头都不放过?”白禹延震惊了,害怕地抱了抱自己,却因为趴着的姿势,连抱自己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了。
“那肯定!你现在不只是人你还是只蛤蟆!”
“好,我信你!”白禹延点头。
一只狐狸和一只蛤蟆就这么达成了共识,而在门外面偷听的两个人类也暗自点头。
“做的不。”白景山看着眼前的贺禹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才唬住了那两个脑子不太好的小孩。
但论黑猫白猫,能捉到老鼠的都是只好猫。
“白大伯抬举我了。相比于您,我还要学的东西有很多。”贺聿风客套了一番,“不过我还有些事情要和您商量一下。”
“那去书房谈?”
“是的。”
…
又过了几日。
白月娥对那场噩梦的恐惧感总算是消散了几分,智商也回来了一些。
她回忆那场噩梦的细节。
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只是还不等她细想,一个噩耗就传来了。
“小七小八,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你们两个之中有一个得下乡。”白景水难得回家一趟,本以为是一家的小团聚。
没想到饭还没吃几口,一个重磅消息就把其余几人砸晕了。
“下乡?”白禹延听到这两个字,刚喝进嘴里的汤就喷了出来,直接把前面两个菜都霍霍完了,“怎么好好的就下乡了?我们不是不用下乡吗?”
他边说边想站起来,只是屁股的伤没好全,起的有点猛又把伤口扯到了。
他虎里虎气的劲头毫不意外的得到了亲爹的白眼。
“说话就说话,别总是毛毛躁躁,一点分寸都没有。”
“可是我们要下乡,我怎么安静的了?”白禹延懵逼了都要。
先前他二姐因为是个傻子所以不用下乡,轮到他的时候又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因此下乡的名单中也没有他。
这才过去小半年,怎么两个人都得下乡了?
他自己一个人下乡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