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延又挨揍了,并且刚被打完人就被送上了火车。
等白月娥得到消息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在火车站了,她有心想收回剩余那两次的灵气,但碍于人太多只好放弃。
隔着车窗,白月娥有些不舍地朝便宜老弟挥了挥手,“小八,你不能再随便欺负人了知道不?”
眼神中的担忧就跟放心不下孩子的母亲一样。
白禹延在头探出车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身旁有人牢牢看着他,他寸步都难移。
“对不起小七,我不该用你教我的方式偷偷摸摸去欺负人的...”他后悔了。
早知道捅一下刘俊明会让他提前去部队,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对刘俊明下手。
可惜还是那句老话,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卖。
“那些都过去了,你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但是你的答应我不能再随意欺负人了。知道不?”亲耳听到白禹延说起自己做过的壮举,白月娥额头滑下的黑线能有多粗就有多粗。
这家伙还敢提这件事就代表他压根就不怎么后悔。
想想也是,好不容易报复了多年来的死对头,能后悔到哪里去呢?
“我知道的小七,我跟你发誓...”白禹延说着就要比划他那三根手指头,却被白月娥严声喝止。
“行了!你记住就行了。”至于发誓不发誓的,早上对着那么多人发誓,他不也还是造反了?
一点用都没有。
送白禹延离开之后,白月娥心突然感觉空荡荡的。
自她来这个世界之后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就是白禹延,好说歹说也有几个月了。
突然之间分开多少有点惆怅。
也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的时候。
她从小八那里得知,这个世界的交通虽然便利,但是要想见上一面也极其困难。
哎。
慢慢等吧。
白月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身边少了个人,能做的事也少了很多。
她刚想合上眼睛补补眠。
房门又被人敲响了。
这次的敲门声与前面的完全不同,是有节奏的、慢悠悠的、能听得出敲门的人情绪很稳定。
“小七,在做什么?陪爷爷去一趟医院可以吗?”门外站着的是白老爷子。
医院?
哦,对了,小八捅的那个倒霉蛋还在医院。
于是刚躺下的白月娥又起来了,提上些吃的东西就跟在白老爷子后面去了医院。
“天杀的白禹延,这手下得没轻没重,这万一有个偏差岂不是让我们刘家断子绝孙了?...”
白月娥刚走到病房前,还没敲门,就听到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哀嚎穿过紧闭的房间落入了她和白老爷子的耳里。
她面露羞愧的回头和白老爷子对视了一眼,却见后者朝她微微点头。
白月娥只好硬着头皮敲响了病房的门。
没办法。
这件事说起来,到底还是因为她的问题。
她要是不带便宜老弟学什么蛤蟆功,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