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想害死我啊?”
待皇上的轿子走远,上官双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怡宁公主。
皇上一走,上官双就没了禁忌。
别人眼中金枝玉叶的公主,在他上官双面前,却是可以嬉笑打闹的玩伴。
“哈哈,活该!我巴不得让皇上哥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把你打入天牢。”
怡宁公主幸灾乐祸地笑道。
“疯丫头,我要是入了天牢谁陪你玩啊?你今天发什么神经啦?”
上官双咬牙切齿地瞪了怡宁公主一眼。
“现在什么时辰,还在睡觉?竟然还连中衣都脱了睡!快从实招来,是不是干啥坏事了?”
怡宁公主迅速揪住了上官双的耳朵。
“哎哟哎哟,我的姑奶奶,饶命饶命,下官是一个人睡的,下官没干坏事,哎哟,疼死我了。”
罗笛疼得龇牙咧嘴。
旁边的仆从见状,都笑着散开了。
怡宁公主和上官大人经常这样嬉闹,他们都见怪不怪。
“没干坏事?谁信?你连内裤都没穿!你府里不是有个俏丫鬟吗?哼!”
怡宁公主毫不手软,把上官双的耳朵扯得都快掉下来了。
当朝有个卑劣的风俗,达官贵人可以随意占用自己的丫鬟奴婢,因为律法认定奴仆是主人的私有财产,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只是奴婢不能娶为妻,最多只能纳为妾。
因此,文武大臣、商贾士绅和丫鬟奴婢行云雨之事就如同我们现在吃碟花生米一样简单。
许多家教欠佳的官家子弟甚至还没结婚,却很早就明里暗里地和自己家的丫鬟同床共枕了。
在那些骄奢淫逸的上层人士眼里,这是很习以为常的事。
上官双边捂住耳朵边想,这怡宁公主眼睛毒得让人害怕,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没穿内裤。
平时与怡宁公主嬉闹惯了,以公主风风火火的性格,上官双都差不多把她当成一个男人了,没想到她也会因为这样的猜疑而生气。
公主肯定是想到自己与丫鬟苟且了,难怪她会醋意大发。
事情倒跟她猜得差不多,但即使自己与丫鬟有肌肤之亲,也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事嘛。
满朝的男人都是这样的,连有钱的乡绅都不例外,自己好歹也还是一个六品官员嘛。
公主又不是自己的老婆,何必生这么大气啊?
上官双百思不得其解。
女人嘛,即使贵为公主,也照样会吃醋的,这是女人的天性,跟她是不是公主没关系。
耳朵生疼的罗笛这样认为。
“还不老实交代!看我不把你的耳朵揪下来!”
见上官双磨磨蹭蹭的,怡宁公主更加生气。
“哎哟,轻点轻点,我的公主千岁!再用力就真掉下来了。”
“那还不快说!”
“好的好的,下官一定如实禀报,请你先把手松开一小点,好不好啊?”
上官双温柔比地祈求着。
“你老实的话,我自然会松手,要是不老实,看我不把你耳朵拧下来。哼!”
怡宁公主又用力拧了一下。
“哎哟!疼死我了,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上官双求饶道。
“这还差不多。”
怡宁公主狡黠地哼了一声,手却没有放开,只是稍微松了点劲。
“公主千岁,下官正在睡觉,在做美梦呢!哎哟,轻点轻点,是梦见你的。”
“哼!”怡宁公主显然不相信上官双的话,鼻子里哼了一声。
“真的,真的。我正梦见你,忽然听到皇上来了,吓得赶紧起床,慌乱之中才忘了穿中衣的,下官不敢对公主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