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玉儿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算了算了，你也不用说了。姑娘家嘛，事多，间或耽误了一次也没什么嘛。老爷我不怪你。”

想了想不能打草惊蛇，上官双赶紧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来了。

玉儿也就没说什么了，她抬起头，感激地望着上官双。

上官双当然知道玉儿为什么会用这种眼光看着他。

上官双明白，要是再追问下去，恐怕大家都不好看了。

她一个丫鬟，谅她也不敢撒谎。

但这样一来，这个烫手山芋就丢到自己手里来了。

上官双可不傻。

他想，得给玉儿留点退路，不能把她逼急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人啊？

给别人退路，才是给自己退路。

这个道理，上官双自然是懂的。

“你看，你额头都出血了，赶紧去洗洗吧。”

“你怎会这样紧张啊？还把额头都磕破了，老爷我又没责怪你。”

沉默了一会儿，上官双微笑着对玉儿说道。

玉儿额头磕破了一大块，渗着红红的血，在粉白的俏脸上显得格外刺目。

上官双看着有点不忍，知道自己不应该微笑。

但为了不让玉儿紧张，上官双只得面带微笑对着玉儿说话。

实际上，此时此刻他的心里一点笑意都没有。

做人难啊，经常需要戴着面具佯装开心，哪怕自己心里很不爽，唉。

上官双在心里感慨道。

“奴婢还是先伺候大人睡下吧。”

“今晚就免你伺候了，去吧。”

上官双朝着门口努了努嘴。

“奴婢不敢，奴婢得先伺候大人就寝。”

玉儿还是不依不饶。

上官双觉得自己对玉儿已经厌恶到了极点。

一个比下贱的女人，成天在你面前装清纯，你能不厌恶？

能忍住不呕吐就算是涵养极好的了，妈的。

上官双想发火，但觉得发火太没风度了。

哪怕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虚伪到让人反胃的女人，你也不能发火啊。

唉。

强者之所以强，就在于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

一想到这句话，上官双就一个劲地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不能发火，不能发火！

念叨了两遍，上官双总算忍住了心中的怒火。

于是，他就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

玉儿却似乎没有读懂上官双的笑意，仍然一脸期待地看着上官双。

看玉儿不伺候好自己不走人的坚决态度，上官双也不好再坚持，只好说：“好吧，好吧。”

玉儿遇赦般赶紧站起身子去打来热水，为上官双洗脸脚。

上官双闭着眼，任由玉儿一双温柔的小手在自己脚上搓洗。

玉儿的身材很好。

但此时，上官双连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

一想到她全身都曾裸露在吴管家的色眼下，并且在吴管家那臃肿的身体下喘息，上官双就觉得想吐。

上官双觉得，自己喜欢的是纯净的女人，心灵和身体都要纯净。

否则，自己只会觉得肮脏，进而感到厌恶。

洁癖，典型的精神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