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上官双的动静，杏儿猜测到上官双应该是想要睡觉了，于是赶紧跑过来将被子规规矩矩地摊开，然后腼腆地站在旁边，等候上官双坐下。

上官双在床上坐了下来。

“大人，您是想休息了吗？”

杏儿温柔地问道。

上官双点了点头：“嗯，有点累，想早点歇息。”

“好，那奴婢为大人更衣。”

杏儿边说边过来为上官双宽衣。

上官双觉得有点别扭，想说自己来，又怕杏儿误解，干脆闭着眼睛任由杏儿摆弄。。

脱了衣裤，上官双睁开眼，准备躺下去。

看了一眼，上官双却见杏儿眼睛摇摆不定地在自己身上游走，欲言又止的样子。

上官双估计杏儿是想说什么，就问：“杏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不要犹犹豫豫的。”

杏儿脸红了一下，低声问道：“大人，您，你想让杏儿伺候一下吗？”

上官双立刻明白了杏儿的意思。

看来丫鬟伺候主人是家常便饭呢。

上官双觉得有点好奇，就问道：“伺候什么呀？”

“大人……”

杏儿脖子都红透了，低着头不敢看上官双。

“丫鬟都是那样伺候主人的？”

上官双想彻底搞清楚。

“是啊，大人，你怎么忘了呀？”

“朝中官员或者大富人家的丫鬟，都是那样伺候主人的呀。”

杏儿羞羞地说。

“你伺候过？”

上官双不怀好意地问道。

“大人，没有，你是我的第一个主人呢。”

“大人，奴婢来府上还不到一年，却从来没伺候过大人，以前都是玉儿伺候大人的。”

杏儿的声音还是有点好听的。

“哦。”

上官双点点头，想，看来这个杏儿倒是个稚儿。

罗笛的思维又在脑海里蠢蠢欲动了。

但上官双也只有蠢蠢欲动了一点点，欲望之火就黯淡下去了。

现在，上官双的心，似乎已被怡宁公主占满了。

因为怡宁公主和自己，在昨天有那么一句一辈子的约定。

虽然这个约定也很模糊，两人都并没有说要一辈子在一起生活，只有说上官双一辈子弹琴给怡宁公主听。

如果不实诚地理解，可以认为这个约定跟一辈子在一起生活还是有区别的。

两人保持现在这种关系，上官双也可以经常弹琴给怡宁公主听啊。

这个约定可进可退。

进可进到夫妻，退可退到朋友。

但从昨天开始，上官双就认为这个约定，是只可进不可退的约定，是情感的承诺。

此时的上官双，愿意用一辈子，来和怡宁公主耳鬓厮磨。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我睡了。”

于是，上官双平静地说完，躺了下来。

杏儿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为上官双盖好被子，推开门出去了。

上官双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晚上，却睡意全。

他的心里面全是怡宁公主的音容笑貌。

才一天没见着她呀，怎么会想得如此强烈啊？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相思之苦？

上官双不清楚这是不是相思之苦，只是真切地感受到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心中翻腾。

想了一阵怡宁公主，上官双又琢磨了一会冯方的琴声，然后又品味了一番皇后娘娘的舞蹈。

似乎琢磨出了一点什么东西，似乎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