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打了个冷战,他当然知道,也知道这期间会遭受多少痛苦,他立即哀嚎:“大人饶命……”
郝风楼慢悠悠地道:“命自然是饶不了的,眼下谁也救不了你,不过……你若是乖乖听话,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你要明白,有的时候能够痛痛快快的去死,未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总好过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现在能不能得个痛快,就看你自己了。”
刘健一屁股瘫在了地上,作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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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山寨的仓库已经一个个的被打开,堆积如山的铜钱、银锭、铜锭,满满的装了整整一个仓库。
除此之外,还有整整一仓的丝绸和盐巴。
看到这些盐巴,郝风楼顿感蛋疼,这些东西若是放在其他地方,简直就是一钱不值,可是偏偏,他娘的在这谅山就成了奇货可居之物。郝风楼甚至怀疑,这满满一仓的盐巴,若是再掺上两仓的沙子,只怕足以换来足足三大仓的铜钱。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有掺沙子这样的想法?
郝风楼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额头,穿越得太久,未曾沐浴和谐之风,已经越来越堕落腐化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若是再这样放任自流,再坏下去,岂不是要走到大街上去拦截小朋友,弹人家小JJ?
这种病,得治啊!
这些满仓的东西,都再值钱不过,除此之外,还有铁锭、铜锭、皮货、刀剑,甚至于火铳都有不少。
足足十几仓的各色金银和货物,郝风楼心里预估,只怕价值不下数十万两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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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数字实在让人心惊肉跳,所谓马无草不肥,果然这真正有钱的,还是这些持之以恒做杀头买卖之人。
当然,这些还只是寻常的玩意,终究登不上大雅之堂,在这后山的一处隐秘山洞里,才真正晃瞎了郝风楼的眼睛。
这里的竟都是珍宝,字画不多,却一幅幅都是珍品,除此之外,还有美玉,镶嵌了珠宝的刀剑,虎皮等等。
刘健被人押着,捧着一个盒子送到了郝风楼的跟前,他已是万念俱焚,权衡利害之后,已经明白自己是必死无疑,而他唯一能选择的,无非是怎么死的问题,想来想去,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是给个痛快值当。
只是想要来个痛快,也没有这样容易,至少他需要让眼前这个青年满意。
刘健微颤颤地捧着盒子,将盒子揭开,一方金印出现在郝风楼的眼帘。
金印……
郝风楼的眼眸眯起来,他当然清楚,在这个时代,印玺意味着什么,印玺绝不只是一个精致的玩物这样简单,它具有很强的象征意义。
比如朝廷的诏书,若是没有印玺加盖,就不具备任何效应。
郝风楼拿起金印,这金印之下却是刻着“委安南王之印”六字。
郝风楼顿时明白,这是安南国的国玺,他忍不住看了刘健一眼,道:“这东西怎么来的?”
刘健道:“是官兵杀入安南王宫夹带出来的,本来是有人想将它当作寻常的金银卖,可是有买家一看便晓得这是违禁之物,不敢去收,小人得了消息,觉得这东西颇有些意思……所以……所以……”
郝风楼将这这方金印拿在手里把玩,冷冷一笑道:“你好大的胆子,这是太祖御赐安南之物,你知道不知道,此次南征除了要擒胡氏,拿回这金印也是重中之重,安南国的王诏尽由这方金印加盖才能颁发,失了这东西,虽然不至于坏事,可若是得了这东西,益处却也是不小。不过无妨,反正你已经恶贯满盈了,多不多一条罪状也是无妨。”
刘健真恨不得滔滔大哭,却是失魂落魄的道:“是,是。”
郝风楼将金印好生藏起,他心里明白,献上这枚金印和擒拿一个安南王族相比,功劳绝对只多不少,大明的朝廷最讲究的是就是形式主义,所谓形式主义就如这金印一样,没有得到这个象征意义的东西,总是让人不免遗憾。古时的战争,尤其是灭国之战,往往都有三个特征,其一是攻入敌人的王都,其次是捣毁对方的宗庙,这最后则是获取金印。三样缺了哪一样,都不免让人觉得遗憾,这就如太监一样,纵然你在宫中混得再好,如何只手遮天,如何富可敌国,可他娘的就是少了那么一小截的东西,心里就不痛快。
郝风楼万万没想到前头那些人打生打死,破了安南王都,诛杀了安南国的宗室人等,结果最后这一个大便宜却是落在了自己手里。
这是大功一件啊。
郝风楼摩挲着手里头的金印,兴致勃勃地想着。因为对他来说,赏识已经足够,身为皇上的义子,前途自然一片光明,可是资历这东西却并非是说有就有,很多时候,即便是天子,也碍于这个资历,对自己不免‘薄情’,而现在,天大的资历就这么送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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