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一件件的说,哪一件,都是荒唐不已,听的郝风楼差点要泪流满面,这怪自己么?这怪你爹啊,怪太祖皇帝啊,他不把儿子当猪养,何至于会出这等荒诞的事。
只是这些话,郝风楼不能说,郝风楼只是硬着头皮,道:“儿臣此前,确实是耳闻过一些荒诞之事,只是不曾想到……咳咳……父皇息怒,其实藩王之中,也未必都是糊涂虫,就如宁王、晋王人等不就闭门不出……”
朱棣冷笑:“是啊,不过荒唐的还好些,那些闭门不出,天天琢磨着读书的,却更不是东西,这些人,怕是心很大啊。”
郝风楼顿时无言,合着荒唐不成,不荒唐也不成,这宗室实在不太好做。
可是细细思量,却也没错,朱棣就是藩王起家的,他能谋反,人家为什么不能,这年头连自己儿子都不能相信,又何况是这些兄弟。
见郝风楼沉默,朱棣才慢悠悠的道:“朕还听说,有许多人跑去朱允文的住处,远远行三跪九叩之礼,此事,锦衣卫知情么?”
郝风楼道:“锦衣卫这边,早有奏报,自然是知情的。”
朱棣便不由抚案:“可是为何又无动于衷。”
郝风楼答道:“陛下,所有牵涉的人,儿臣已经命人记录在案,随时都可以拿人,只是儿臣以为,眼下动手,不免操之过急,不如先引蛇出洞,且看看到底都是些什么人,有什么底细。”
朱棣倒是认同了郝风楼的办法:“朕看你还有一个心思,就是在朝觐之前,不想再闹出什么事出来,这朝觐,确实要开始了,朕看啊,是要出事,看来…是要出事了。”
朱棣皱着眉:“那些个藩王,可都盯着了么?都有什么举动?”
郝风楼道:“都在盯着,似乎没什么不妥之处,除了一些胡闹,便是一些人闭门不出,哦,晋王和宁王走的很近,每日凑在一起,研究道德经。”
朱棣脸又冷下来:“朕看没这么简单。继续打探,不要遗漏了什么。”
郝风楼便要告辞,转身要走,朱棣突然道:“你回来!”
郝风楼道:“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朱棣似乎在犹豫,脸色晦暗不明,最后苦笑,摇摇头:“没什么,你下去,下去吧,好生办朕交代的事。”
郝风楼迟疑了一下:“陛下是想问汉王?其实……汉王一切都好,并没有受什么委屈,不过堂堂凤子龙孙,一下子成了阶下囚,所以……”
朱棣冷酷的道:“所以什么?所以他后悔了?所以他心里难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个逆子,朕留之何用?枉朕自幼栽培他,对他关怀备至,你不必提他,朕不想听,正如你所言一样,朕要明正典刑,绝不可能,网开一面。这世上,谁都可能犯错,汉王犯错,朕可以原谅,可是有一些错,朕却是万万不能原谅的。”
郝风楼抿抿嘴,颌首点头,告辞出去,远远将暖阁甩在了身后,至于这暖阁里的那个天子,此时在想什么,又到底是不是如天子所言那般,早已不将汉王当成了儿子,郝风楼自己,怕也摸不透。
情分想必是有的,只是偏偏,事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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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生很多事,不足为外人道哉,很累,眼看月底了,大家支持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