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直视着这距离自己不过几厘米的面庞，他混社会多年来的傲气不允许他在一个小鬼面前做出弱态，所以，他不能输，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十秒，二十秒……

楚青的神情还是一副咸鱼模样，反之飞机头已经尽显疲态，冷汗不自觉从鬓角滑落，随后是额头，鼻尖，甚至下巴都渗出冷汗，他甚至能闻到对方呼出来的淡淡奶香味……

混蛋啊！为什么这么违和啊！这个奶香味和这气氛明显不搭调好嘛！这个奶香味就不能选择性视掉嘛！

这句吐槽不断在飞机头脑中响起，最终，飞机头还是率先耷拉下身子，避开了楚青那冰冷的视线。

“艹，不至于吧！”楚青语看着对方此刻的败者模样。

“呜呜呜……我输了！我输了！我堂堂飞机闯荡江湖数十载，最后输在一个没断奶的小鬼身上！呜呜呜哇哇哇！”

飞机趴在地上掩面哭泣，拳头与水泥地的碰撞让他的手都渗出血迹。

挫败，不甘种种情绪，那种感觉就像楚青在他脆弱的小世界不断游走的同时还边吃边拉，他还拿对方没有丝毫办法。

“你这搞得我好像坏人一样……好吧我就是……说吧，谁拿了我的钱，我直接找他要去，不然我不介意杀了你们几个。”

“我不知道，我就是好奇才跟过……啊！！”

刚想狡辩的飞机话都没说完，一种让他前世今生都难以忍受的疼痛突然从他脑中炸起。

就这种痛就好比有人活生生拆了你的头盖骨后把你脑子挖出来撒上胡椒孜然烤一遍，然后让一只猫用带着毛刺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得舔着脑子，等脑子舔干净后重新按回头里的感觉。

疼痛持续几秒突然停止，从地狱被拉回人间的飞机喘着粗气，眼神满是恐惧的盯着咸鱼脸的楚青。

“你不管自己的死活也管管你小女友和几个兄弟的死活吧，你愿意看着他们在余生中变成植物人，每天都经受你刚才的痛苦活下去？咦！太恐怖了！相信我小哥，出来混没必要。”

楚青手拍拍飞机的肩膀，轻轻摇摇头，描述中不论是手势还是眼神都在隐隐暗示着飞机，如果他再不说，他们的下场将会如对方嘴里所描述那样悲惨。

飞机面颊抽搐，选择自己多年的兄弟们还是曾经发誓誓死效忠的帮会。

这个问题不过一瞬便在飞机心中衡量完毕。

“是我们炸天帮做的……”

“嚯？！炸天帮？”楚青惊讶这帮会的名字有点土，但是土中带点霸气是怎么回事？！

“没……”

楚青点点头……

“你们老大通常在什么地方？”

飞机张张嘴，但突然停顿住，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不知道……”

“噗……好吧，生活愉快……”感觉到对方没有说谎，楚青摇摇头，直接往飞机身后，也就是钱的位置走去。

竟然问别人问不出来谁拿了，那么到了地方再问别人也一样。

只不过飞机这个角色给楚青留下的印象挺深的，仗义，敢拼，有梦想，最主要还挺老实。

只能说飞机这个角色以后可以在这路上走得更远，只是目前还是个小人物罢了……

忽然，楚青脚步顿住……回头看着飞机那苍凉的背影，心中一个计划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