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牺牲自己保护所有人，还是放弃所有人……”

许观望着下方那万家灯火，每一盏亮着的灯都是一户家庭。

戚广义目光盯着许观，这道题是裂界卫士‘问心’的题目之一，只有回答合格的人才有资格进入裂界卫士，镇守裂界，护卫身后万家灯火。

“戚叔，你会怎么回答？”许观忽然问道。

戚广义沉声道：“若牺牲我一人能换取千万民众的安全，死有何惧。”

许观耿直道：“论对方手中的人质是一人，还是千人万人，我都绝不会自缚双手将命运交到他的手中。”

戚广义眼神冷了下来：“你要放弃民众们的生命？”

裂界卫士第一条规矩就是，论什么呢情况，都要以民众的安全为第一位。

“我只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就像是电视上反派每次都喜欢说一堆话不直接动手。”

许观不再去看璀璨繁华的城市，转头看着戚广义：

“将自己的性命和所有人的安危交给敌人，如果是你，你会遵守约定吗？”

“倘若真有人因我而死，他们的命，我背了。

死一人，我杀十倍为他报仇，若是千人、万人，我纵使耗尽一生也定屠其城灭其族，以慰同胞在天之灵。”

许观和戚广义的目光对视了，明明是一脸平静的说着，却让戚广义内心有些发冷。

他低头看向手上戒指，想确定许观只是在说违心话，可戒指上闪烁着淡淡绿光，是真话。

戚广义忍不住打量少年。

如果真有人用整个郑城来威胁许观，少年会毫不犹豫的逃走，然后蛰伏在黑暗中用一生来复仇，直至灭族。

这个答案，太过惊世骇俗。

裂界卫士多年来，标准答案始终都是牺牲自己保护民众，最多也只是谈判、策反等等，从未出现过放弃民众这一则答案。

可能有，但不会有。

戚广义忽然想起他当初的答案：“外敌不可信，当抱有破釜沉舟的决心，同时采用离间、谈判、策反等策略，若都用，当保存火种。”

“你可愿加入裂界卫士，守护这万家灯火？”戚广义起了爱才之心。

许观的回答虽然惊世骇俗，但戚广义觉得这个思路正确，敌人不会遵守承诺，自缚双手只会让阴谋得逞。

许观回答道：“不愿。”

“既然你愿……你说什么？”戚广义愣住，有些怀疑自己没听清。

许观问道：“戚叔，和你同级别的人都是什么实力？”

“三阶。”

“你不是简单的四阶武者吧，御空而行这种事再怎么想也不会简单。”

戚广义点点头，“在西方十二邪神复苏前，华夏就察觉不对，暗中开展钢铁长城计划，由十二位前辈牵头组成，华夏的修炼体系也开始诞生。”

“黄道，乃是人类十二天性的代名词，一个人出生时，各星次落入黄道上的位置，说明了一个人的先天性格及天赋，而千人之中只有一人才能觉醒星宫，踏入黄道，可契合群星，淬炼自身。”

“普通职业则是三种，占星、武者、以及百家，我便是兼修黄道与武者，可调动星辉，实力是普通武者的三倍以上。”

许观耿直道：“戚叔，你完全可以碾压同级别的队长，为什么还会停留在队长的位置？你这样的强者难道多的和大学生一样遍地走？”

“我是个病人。”许观握了握手掌，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身体里有什么，要是不开心的话，我会发病的。”

戚广义也清楚许观话中之意，道:“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联系我。”

说罢，周身星辉消散，两人迅速的向下方掉去，在快要落到楼顶时戚广义才再次调动星辉减速。

老板娘靠在墙上，看向两人：“聊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