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手往前方一指：“请看VCR！”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盛宴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嘻嘻，程糯，你怎么这么丑啊？好像一条狗哦。”

戚栩脸色骤然一变，猛地转过身，看到了前方墙壁上投影出来的视频，是她猖狂又嚣张的脸。

戚栩的脑袋嗡一声响，整个人都麻了！

这视频怎么还存在？

她当时就已经让赵之敬删除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之敬是她的同班同学，也是她的舔狗，对她言听计从，不可能会对她阳奉阴违的。

可是，为什么？

视频里，戚栩嚣张跋扈，张牙舞爪，哪里有千金小姐的影子，活似一个混社会的小太妹。

正是元旦那晚，戚栩带程糯去参加同学聚会的场景。

她脸色坨红，像是喝醉里，嘴里叼着烟，用戴了钻的美甲去戳前面女孩子的额头，那个女孩，正是程糯！

“你刚刚是不是瞪我？你算什么东西，是不是一天不教训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快喝！快喝！灌她，全部灌她嘴里，哈哈哈哈！！”

“踢她腿，按她脑袋，让她给大家磕一个！”

“赵之敬，你蹲个马步，让程糯钻你的狗洞。哈哈哈，钻！快钻！”

视频里，仍是原主小可怜的程糯，被戚栩带着同班同学欺压、凌辱、扇耳光，还被扣着双肩灌酒。

一整瓶的威士忌，程糯被怼着酒瓶往嘴里灌。

她喝不下，边灌边吐，又挨了几巴掌。

戚栩在旁边叫嚣，大声尖笑，甚至让人逼程糯钻男孩子的裤裆。

最后，程糯不堪受辱，拼命甩开霸凌者，没命的往外逃。

戚栩和两个男孩追了出去，其中一个还拿着手机，追着程糯录视频。

视频里男孩女孩猖狂刺耳的笑声，嚣张至极，犹如癫狂的小丑一般，戏弄程糯这个猎物。

所有人都看呆了，就连一向偏心戚栩的戚夫人，此刻也都震惊地看着视频录像。

她不敢相信，她那么优秀，那么出色的女儿，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戚国志是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大喊着：“关掉关掉，不许放，都是假的！”

然后，他往后台控制室的方向冲，一个男人挡在他身前，竟是李记者！

李记者沉着脸说：“戚先生，既然是假的，清者自清，怕什么呢？！”

戚国志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推开李记者：“去你妈的，给老子滚开！”

这视频，他早就看过了，前面的都是戚栩伙同其他人霸凌程糯，并不算什么，大不了就说戚栩少不更事，要命的在后头啊！

“啊！！！！”

一声惨叫，让戚国志顿住了脚步，他猛地抬头，看向投影视频。

视频里，戚栩背对着镜头，却能清晰看到她将程糯推下了楼梯！

那声惨叫，是程糯的。

视频安静了下来，全场也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视频里发生的一切，有胆小的贵妇人双手捂住脸，不敢再看下去。

程糯双目流下眼泪，目不转睛的看着视频里的一切。

那不是Z的眼泪，是原主小可怜残存在这副身体里的冤屈，它化作泪水，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