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博士想要恋爱时第24节(2 / 2)

“怎么隐晦?”孟温像个濒危的晚期病人,而此刻,医生宣布她还有一线生机。

“要不写个小卡片?隐晦试探一下他还记不记得昨天的事。”

孟温想了一下,脑中灵光一闪,她终于活了过来,“我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打开书桌挑了一张好看的明信片,想了一下,从柜子了拿出礼盒装的新年台历,这是她和卢卉去逛街时候,在书店她一眼相中的,每一页都有一句摘抄至名著的句子。她在看到的时候就觉得这本台历做得很浪漫。

她低头,认真的在卡片上写着,一个字一个字,极其认真。

第二天,拖着行李箱出了房间,她将台历和卡片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然后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她很害怕曲寂宣的房间会突然打开,她情愿将决定权交给他,然后自己躲得远远的,她只要等结果就好了。

她从老教走到z大校门,每一处都有关于她和曲寂宣的回忆,她突然心里没底,很怕自己做了一个误的决定,她怕连室友关系他们都做不成了。为什么会这么卑微了呢,她有些懊恼这样的自己,快步走到校门口打了车,不给自己反悔的余地。

曲寂宣在模糊中醒来的时候,窗外阴霾的天看不出时间,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已经一点多了,他坐起身,头疼得历害,他的嗅觉很敏感,就算隔了一晚上,他还是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儿……还有香橙味儿,那是孟温身上的味道,她似乎很钟情于同一类物质,她的洗面奶、沐浴露、洗发水都是香橙味,就连点甜点也是香橙。

香橙味穿过鼻子刺激到他的大脑,他闭眼的瞬间,猛然想到,昨晚缩在他怀里的人,还有那柔软的触感,他在头疼中努力回忆,却怎么都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进了房间,头还是很痛,他拿了换衣衣服去洗手间,水打下来,他终于清醒了一些,理智慢慢回归,他终于想到今天是孟温回家的日子。

他拍了下自己的头,很快收拾完出来,敲了敲孟温的房间门,当然没有人回应他,他到处找手机的时候,看到了茶几上的红色礼盒,里面装着一份台历,他拿起来才发现下面压着一张卡片。

他拿起来展开,看见了她娟秀好看的字体,上面写着:

一月你还没有出现

二月你睡在隔壁

三月下起了大雨

四月里遍地蔷薇

五月我们对面坐着犹如梦中

就这样到了六月

六月里青草盛开处处芬芳

七月悲喜交加麦浪翻滚连同草地直到天涯

八月就是八月

八月我守口如瓶八月我是瓶中的水

你是青天的云

九月和十月是两只眼睛装满了大海

你在海上我在海下

十一月尚未到来

透过它的窗口我望见了十二月

十二月大雪弥漫

——林白《过程

孟温

12月30日

于z大

曲寂宣拿着卡片的手在发抖,顾不得思考,他转身拿了外套和手机,拨给了付晚晚,“把车给我。”

第37章我想走到你身边来

孟家被烧毁的房子已经修好,孟温在门口看着厨房传来的袅袅炊烟,站在院子门口怔了一下,最近这几年,周杰俞都在外婆家,家里应该不会有人才对。

她推了院门,走了两步,看到门口的周杰俞,她拴着围裙,刚好从厨房出来,看到了孟温,她怔了一下,眼神很快移开,语气还是依旧冷漠,“房间收拾好了,你先去休息一下吧,饭好了叫你。”

孟温急忙点点头说好,她提着行李箱上了二楼,推开了房间门,地板很干净,新铺的床,翻修房子的时候,周杰俞还给她换了新的衣柜,床边还添了一个写字桌,这实在是太令人惊诧了。她拖着行李箱进去,才看到衣柜上方还添了空调。

她退了两步,确定小冷的房间是在对面后,她又站在门口探望了一番,这是周杰俞为她添置的吗?

内心有疑惑、有欣喜,她将箱子推进去,坐在写字桌前,打量着这新做的写字桌,是她很喜欢的木色,她伸手抚摸着桌面,手指下是一片光滑,这是她十二岁的要求,过了一个轮回,终于实现了。

那是上初中的一个暑假,很难得,爷爷奶奶回来过中元节,连带着她的生日,周杰俞做了很多好吃的。

那个时候她的生日愿望是有一张写字桌,因为上了初中,课业开始繁重,爷爷好像只是撇了她一眼,然后忽视了她这个毫自觉,也不合事宜的要求。

她看着那张被擦得很干净得桌子,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勾了一个很深的笑。

想来也是,回想这么多年,只要是学习上的事,周杰俞没有对她说过一个“不”字的。

小冷放假晚些,饭桌上只有两个人,相顾言一段时间后,周杰俞开口,“你爸最近不太好,你奶走后,你爷也自己也顾不来,我想着,要不接回来?”

孟温惊诧的仰头,她是因为“要不接回来?”这句话惊讶,一是因为,她竟然要接药可救的孟珏山回来。都说女儿会用父亲的影子作为未来的择偶标准,这话到底有多普遍适用,孟温不知道,但她曾匪夷所思过,周杰俞为什么不离婚,因为孟珏山至少不能说是一个正常人,仅靠年少情谊支撑着吗?这是她不能理解的。二是这是商量的语气,她竟然在和自己的商量。长这么大,她几乎没有参与过家中重要事务的决定,她的所有事情也是她自己决定的。

她吞咽了一下,急忙喝了一口汤才缓和了一些。说实话,对于孟珏山,在她心中一直是一个很矛盾的存在,矛盾在于她希望他担起父亲的责任,而他非但没有,还让这个家支离破碎。

见她不说话,周杰俞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后,还是开口,“是肝癌晚期了,也没几天日子,想着你们都回来,也让他在儿女跟前儿走。”

原本低头思付着的她,确实被这个消息惊的不行,内心好像打翻了一坛醋,突然很不是滋味儿,她似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半晌后,点了点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