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在帮你吗?你捣什么乱?
三个人扯了些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白郁声全程闭着嘴,要么是随意应付上两句。
大部分时间她都在默默打量着沈知言。
确实和之前遇到他的样子截然不同,谈吐得当,完全看不出他私底下的慵懒与随意。
就好像那些专门在长辈面前装乖的坏小孩。
白郁声颇有些不屑,抱着手臂轻嘁了一声。
——
不知道过了多久,会客室的门被敲响,白洪明的秘书走了进来,凑在他身边悄声说了几句。
白洪明皱了皱眉,微微点头,他招了招手,秘书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出了点急事儿,我得回去处理。”白洪明放下手中的杯盏,见两个小孩作势起身,忙不迭挥了挥手,“你们就坐着好好聊吧,不用送了。”
说罢就大跨步往会客室外踏了出去。
室内重新陷入安静,白郁声捏了捏衣角,有些尴尬。
“有话要说?”
沈知言睨了她一眼,见她一副憋了一肚子话的样子,不禁好笑。
“那什么,咱们那会儿真的认识吗?应该是我爸乱扯的吧……”
沈知言俯下身,把小三花放到了地上,拍了拍它的尾巴根,往前撵了撵。
“不知道,也许吧。”
不知道?
“那你刚刚还这么……”
“我怎么了?”
小三花撑在地上,伸了个懒腰,晃着自己漂亮的鸡毛掸子尾巴往白郁声的方向走了几步。
白郁声皱着眉,好不容易才卡出来一个自己比较满意的形容。
“一副记恨我把你给忘了的怨妇样?”
小三花蹭了蹭白郁声的小腿,轻轻喵了一声,混着沈知言那淡薄的笑。
“有时间在这编排我呢……”他站起身,走到白郁声的边上,往她的怀里丢了枚做工精良的铃铛,“你不如考虑一下怎么开始你一天的工作吧,喏,董事长都着急了。”
铃铛声脆响,原本黏在白郁声脚边的三花叫了一声,跳到了她的膝盖上。
小猫的爪垫柔软,指甲似乎也精心修理过了,踩在腿上并不疼,反而像踩在上头按摩似的。
白郁声本来就对小猫没什么抵抗力,她两只手握着小猫的脑袋,熟练地揉着它的下巴。
“这个铃铛是董事长的玩具,用这个叫它会比较方便,以及,你带行李来这里做什么?”
白郁声抱着小猫一阵揉搓,听到沈知言的问题还顿了半拍。
“啊?给你干活这还不包吃住的吗?”
身前的男人立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十分狡黠。
“什么时候答应你包吃住了?”
这。
好像确实没有啊。
“不是,你知道你这四合院有多偏吗?”
“哦……”沈知言顿了顿。
穿堂风自会客厅的正门而来,微凉,激起了白郁声一层
她感觉有些不太妙。
从沈知言嘴里说出来的,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沈知言的站位对白郁声来说逆着光,他的头发蓬松柔软,背后的光给他染了一层淡黄,面中那点痣也隐没在了阴暗处。
他俯身朝前,光线穿过他耳朵的皮肤,莹莹粉粉,与他一身清冷感有些矛盾。
他的耳朵真的很薄,一点光就能穿透,甚至法辨别出这是不是真的被光染了红,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白郁声抽了抽鼻子,发现这回的酒香不甚浓郁,中间混着些许藏红花香。
沈知言的声音有些蛊惑,好像从白洪明离开之后他就撕下了那层清高文人的伪装,又重新带了些慵懒劲儿。
“那看在我们订过娃娃亲的份上,出门左拐第一间房归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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