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吻痕(2 / 2)

“怎么了?”何司把人连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是刚刚伤到你了吗?是不是不舒服?”

看季寿寿蜷缩在被子里,有些难受的样子,何司担心了。

“哪有。”季寿寿不愿意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何司,“哎,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明天还要早起,都怪你!”

季寿寿这段时间的表情管理没有白学,这番说辞,何司没有怀疑。

这一夜,季寿寿闭着眼睛却睡得并不好,比起之前在网上被人辱骂,现在即将离别的却是疼痛,更让他难受。

……

为了避免落下口舌,何司很早就把季寿寿送回了剧组。

可即便是天色还没亮,季寿寿还是在门口碰到了熟人。

“祝竹?”季寿寿有些诧异,“你今天早上有这么早的戏吗?工作人员都还没出工吧,怎么起得这么早?”

祝竹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季寿寿。

两人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祝竹才叹了气口:“唉,没什么,就是早上要运动,还没清醒呢,没反应过来。”

季寿寿听到这个解释,又回头看到祝竹确实一副还在迷糊的样子才放心。

毕竟这是他亲血缘关系的妹妹,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他是要好好注意去帮忙的。

听到她没事,季寿寿也放下心来。

却忽略了两人擦肩而过时,祝竹失落的表情。

今天一大早,祝竹就被老爸叫进了会议室,她这两天的状态确实很差,因为心里一直压着事儿,怎么也入不了戏。

而更让她难受的是,季寿寿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不仅获得了整组人的称赞,又因为身份得到了别人的敬畏。

在这样强烈的落差和对比之下,祝竹升起了攀比的心,可她越是想入戏,表演的痕迹就越是刻意。

祝导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的,这种时候批评和责骂是没有用的,所以他一大早就叫来了祝竹,单独进行的父女之间的沟通。

整场沟通都很顺利,祝竹也确实在这种时候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父亲对他的关心。

但心里的这些话终究是不能告诉爸爸的,祝竹只是推脱自己最近压力太大,大概是身体原因造成的。

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这样的理由也是说得过去,祝导好好的关心的一番后,祝竹心里倒是开阔了不少。

可就在她想返回房间休息的时候,祝导对她关心了一句:“最近那个小寿入戏的状态很好,你如果实在是做不好的话,可以去找他帮帮忙,他是个好孩子,不会拒绝的。”

好孩子……他是谁的好孩子……

祝竹心里燃起的一丝光亮再次消失,她的父亲究竟知不知道季寿寿其实是他的孩子。

他现在做的一切究竟是在为季寿寿铺路,还是阴差阳。

“嗯,我知道了。”冷淡的应了一句,祝竹关门出去,她要去外面透个气。

可这栋楼还没走出去,又看到了自己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

要是季寿寿见她冷淡,转身就走也就算了,可他偏偏还是那么关心自己。

这让祝竹更加胸闷压抑。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祝竹不仅不讨厌季寿寿,相反,对他抱着很大的好感。

可他不能是自己的亲哥哥。

这天拍摄的时候,一切都还算顺利,祝竹镜头调整的都是拍些严肃的特写,倒是没再一直被咔。

可季寿寿却遇到了些麻烦。

昨晚和何司……在锁骨上留下了痕迹……

而今天他拍摄的镜头里有肩膀受伤换药的镜头。

这疑会露出这个痕迹来。

其实只要是他脸皮够厚,装作所谓的样子,大概也不会有人问他,毕竟这个痕迹会被纱布给裹上,顶多给化妆师看见。

可尴尬就尴尬在景实……来探班了……

景实来探班自然是在他的休息车里等他,他的快速换装也是在休息车里完成的。

景实……自然不会走,肯定会看到。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季寿寿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办法就是转身背对着景实换装。

边换衣服,季寿寿边想办法把景实的注意力给叉开:“哥,你最近不忙吗?怎么想起来来我这儿了?”

景实瞟到了季寿寿光洁白皙的后背,喉结上下滚动:“嗯,这两天不太忙,看到你身份被爆出来了,网上的舆论不太好听,来看看你。”

景实是故意说给化妆师听的,摆出家里十分在意季寿寿的态度,不管怎么样,都能减少别人对他的欺负和轻视。

见了不少明星的化妆师自然听得出着点,眼神下垂,摆出一副虚心听进去的感觉。

可眼神刚一往下飘,一枚暧昧的红痕就落在季寿寿的锁骨上。

“啊,这是……”化妆师的惊呼声还没落,它自己就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了?

可他的反应到底是引起了景实的注意。

“小寿,转过来让我看看。”景实的声音很温柔,化妆师松了一口气。

可季寿寿了解他,这很不对劲儿。

“没什么的哥,就是蹭的。”季寿寿想赶紧把妆造做好,盖住那个痕迹。

景实对化妆师使了个眼色,让他先下车。

化妆师犹豫了一下,却是不敢再留在车里多呆一会儿。

车门被关上,景实把季寿寿有些僵硬的身体转过来。

季寿寿皮肤实在是白皙,所以显得锁骨上的那枚痕迹格外的明显。

碍眼……

但景实看着这枚碍眼的痕迹,从这里他可以想象到他的小寿寿是怎样被人压在身下,留下这些东西的。

伸手按在季寿寿的锁骨上,景实声音里没有波澜:“小寿,这是怎么回事啊?”

景实的力量有些重,季寿寿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肩膀。

锁骨上方的小窝被凸显的更明显了。

“哥,疼,就是蹭的。”季寿寿没松口。

“那你告诉我,什么时候蹭的?怎么蹭的?”景实像是没听到他喊疼。

“睡觉时候吧,我也不记得了,就是一点点红而已!”季寿寿忍不住伸手想把景实的手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