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证物证!我看你是脑子摔坏了!一会儿让太医给你好好看看!”
石太师是真的不知道周王妃怎么了,哪里有人将嘉平帝给铺好的路往外推的?
你就是再不喜欢她,难道还不会装装样子吗?
等实惠都拿到手里之后,陌微凉还不是得在她手里讨生活?
那个时候怎么揉搓她,还不是你周王妃说了算?
现在太子之位没有到手,还把镇国公府给得罪了,这不是生生把几十万兵马推给寂竞彦吗?
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父亲!您难道要为了一己私利,就将女儿与外孙扔进火坑里吗?”
周王妃实在是太伤心了,要是陌微凉说她脑子摔坏了她还没那么生气,但是石太师说她脑子有病,她真的无法忍受!
石太师是谁啊,嘉平帝的老师!
石家当代家主!
中书省中书令!
大凌宰相之首,三省六部长官中位居第一!
更是把她当做掌上明珠的父亲!
他怎么可以不为她撑腰,还要这么偏袒外人,与外人一起来欺负她?
陌微凉还要来火上浇油:“王妃您说的是昨夜那件事吗?”
周王妃指着她,对石太师喊道:“父亲您看!她自己都承认了!”
她慌乱地摇着两只小手:“不是!我没有!我不承认!不是!我承认!哎呀,不是!我没有承认!”
周王妃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你不承认也没有用!那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
“大家都看见了吗?”
“都看见了!”
石太师打断她们:“到底什么事?”
周王妃道:“你问她!”
陌微凉故作扭捏。
石太师不得不往下问:“不知道县主可愿意将原委一一讲清楚?”
“哼!她自己做的丑事,她有胆子当着我的面讲吗?”
陌微凉小声道:“其实也没什么不敢讲。”
周王妃一噎:“那你倒是讲啊!”
石太师也看着她。
她故意犹豫了一下:“我都跟陛下讲过了。不然石太师去问陛下?”
石太师皱眉,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不过是一点儿小事,何必惊扰陛下。王妃,不然就算了吧。”
周王妃哪里肯善罢甘休:“你也不必拿父皇当幌子!即便是闹到父皇面前,也是你寡廉鲜耻!你如今支支吾吾不敢言语,不过就是心里有鬼!咱们便到父皇面前去对质又如何,我就不信父皇还会偏袒你!”
在殿外听了半天的嘉平帝扬声道:“周王妃要到朕面前对质什么?”
“参见陛下!”
“平身吧。”嘉平帝走进殿内,见里面一片狼藉,“这是怎么回事?”
被寂先灏踹了几脚的小太监躬身道:“回禀皇上,这些碎瓷片是装莲子酥的碟子,小殿下被碎瓷片弄伤了脚。周王妃以为是孝安县主故意弄伤小殿下,想要教训县主,结果自己摔倒,撞翻了熏笼。”
嘉平帝问寂先灏:“脚怎么伤的?”
小胖子扭扭捏捏:“是我自己踩了碎瓷片……”
周王妃不满:“灏儿!有你皇祖父为你撑腰,你只管说实话!”
小胖子不敢抬头:“母妃!确实是我自己……她把碎瓷片包起来了,是我把小包包扔到地上,还,还踩了一脚……”
嘉平帝看向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太监,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嘉平帝收回目光:“下次不要这么顽皮了。”
“是。”
“对质又是怎么一回事?”
周王妃上前一步:“父皇……”
“没问你!”嘉平帝指了指陌微凉,“孝安你说。”
周王妃气得肝疼。
陌微凉这才上前来,委委屈屈地看了嘉平帝一眼:“周王妃说,她从石家听闻,昨夜诚王与我私相授受,共同坑害周王世子。”
石太师瞬间跪下了:“皇上明察!王妃不过是听见下人说诚王赠与了孝安县主什么东西,所以才来问问县主,是否有这么一回事。并没有别的揣测!”
嘉平帝道:“石太师不必紧张,你年纪大了,别动不动就跪。杨福顺,扶石太师起来。”
“是。石太师请起!”
石太师也只好爬起来:“老臣谢皇上体恤。”
嘉平帝笑了笑:“朕向来体恤石家。周王妃,你既然知道了,回头就登门去谢谢诚王吧。”
“谢诚王?”
“嗯,是朕让诚王将孝安遗失的簪子交还给她的。昨夜也是诚王救助了孝安,不然,孝安可就命丧于你周王府侍卫的手下了!”嘉平帝睨了她一眼,“你难道不该登门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