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龙海深知此次水泥厂建设拆迁征地,自己是征地方和被征地方的中间人,得罪哪1方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上面是领导,下面是村民,让领导做事不顺利,会丢了官帽和1顿臭骂,而得罪了同族同村的村民,那可祖宗8代都要被人唾骂的,权衡轻重,刘龙海还是觉得要把重心放在村民这边!
然而此次建设水泥厂,县里专款专用,称这个拆迁费用直接汇至村民的账户上,让刘家坊村委会无从插手,不过这样也导致村委会成员办理拆迁做村民工作时的不积极,自己拿不到好处的事情,1般都很少有人愿意干。刘龙海就称自己养殖场很忙为由,不参加这项工作,王小勇和刘小娇只是村委会委员,无权去指使刘龙海的工作,就只有自己多辛苦1些了!
村民们平时不起眼的土地,长满杂草和杂树也没有人管,也不知道是谁家的,1听说征地,立马冒出好多户头,有的说自爷爷手上开始这块地就是自家的,并耕种了农作物,也有人说他的爷爷以前也在这里耕种过,都说的有理有据,
刘龙海特意暗暗去找了8组组长罗春辉,嘱咐他该如何如何去做,才能够获得自己最大利益。
征地小组也搞不明白该地块到底是谁家的,但是不能因为这些而耽误水泥厂建设的进展吧,征地补偿损失是应该的,但是最起码要有1个给钱的户头,于是村民们闹上了村委会,王小勇年轻,更不知道该地块属于谁,只能听村民们各自的陈述,刘小娇拿着记录本和笔,抄录着村民们的发言,吵的最厉害的就是8组组长罗春辉,他坚称自己家里祖辈1直都在该地块耕种,只是由于爷爷去世后才荒芜了该地,现在政府要征收,自然补偿款应该要弥补给自己家里,其他农户又不服,坚称自己家里也有份,否则就不卖了!当然,8组村民大都姓罗,往上再追两百年,那肯定都是1个祖宗下来的,说爷爷以前的土地也有根据。
王小勇明白,和他们去争论也没有意义,县里已经下了死命令给南源乡政府,必须在规定的时间里将拆迁征地任务完成,否则将扣除乡政府全年绩效奖。
胡正才和王聪慌了手脚,知道全乡1年的绩效奖代表什么意义,王聪说道:“平常这块土地长满荆棘杂草,谁都不愿意打理,现在看得征地有了补偿款,就这么多人来争夺,哎,势利啊!”
胡正才问道:“到底有多少户头争抢这块土地呢?难道他们不可以平分?互相做个让步?”
王小勇说道:“8组的村民都在争抢这块土地,谁都说的有鼻子有眼,证明他们家的使用权,特别是8组组长罗春辉!”
“罗春辉?就是上次开会顶嘴王铭副县长的那位?”
“不错,就是他!”
“这个家伙有些死脑筋,你得多花点心思!”
“我也不好怎么去说服他,说多了他就生气!”
“唉,不能因为这么1个人延搁水泥厂的建设,你再去说说,或者给他个人多补偿1点钱,当然不能被其他村民知道,要不承诺给他家多安排1个劳动力?万1再不行我就要上报给县公安局,让他们强制执行!”
王小勇和刘小娇又找到罗春辉家里,罗春辉板着脸说道:“小勇,我知道你是1个老实人,我也不是要为难你,可是这块地是我家的祖山,现在要卖了,却窜出来这么多人来抢我家的土地,我怎么能服气呢?”
“只是当初土地没有确权,手里没有证据,人家要怎么说也没有办法的啊!”
“既然这样我就不卖了,谁都不要想得到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