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要爆炸了!”禹逸猛然惊醒过来,大喊道。
“你有病吧!公共场所大喊大叫的,有没有一点素质!”随之而来的是一顿臭骂。
这时禹逸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在火车上,他的身边依然坐着先那位姑娘。只见身边姑娘正一脸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禹逸这下彻底懵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火车不是脱轨了吗?自己不是都死了吗?”
“美女,这是哪里?”禹逸小心翼翼地问道。
“有病吧你!”姑娘起身狠狠地骂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要不说中国人自古这倒闲话的本事就厉害的很,也不知道是谁把禹逸喊爆炸的事告诉了列车长,很快列车长带着乘警就赶来了。
看到列车长,禹逸更加震惊,这列车长不就是他记忆当中叫张敏的女列车长吗?还有跟随她一起来的那个乘警,也是他记忆当中的那个乘警。自己明明记得他们和自己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炸飞了出去,这个叫张敏的列车长都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可是现在他们怎么都好好的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禹逸感觉他的脑子不够用了。
“您好,是您喊要爆炸是吧?”张敏来到禹逸面前问道。
“你叫张敏对吧?”
见对方竟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张敏很是惊讶,因为眼前的男子她敢肯定自己以前那是从未见过。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张敏心中的疑虑更甚,向后看了一眼乘警王波,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王波瞬间明白张敏的意思,手向腰间摸去,他此刻已经做好准备,只要这个男子有任何意外举动,他就会第一时间给他来上一击电击枪。
“对,我是。请问您是?”
“难道自己是出现幻觉了?”
“可自己怎么会提前知道这个列车长的名字呢?”
禹逸已经开始怀疑起自己,见禹逸没有回答自己,张敏试探性地问道:“先生,您没事吧?”
“要不请您到餐车坐一会儿,我们给您广播找位医生检查一下?”张敏猜测禹逸有精神类疾病,所以决定先将他带到人少的餐车去,就算出现什么问题,也不会造成大的破坏。
“好吧!”禹逸点头答应,随后跟着张敏和乘警王波前往了餐车。
“先生,能看一下您的证件吗?”张敏给禹逸倒了一杯水后,发现禹逸的状态好了一些,于是问道。
禹逸将自己的工作证掏出来,递给了张敏,张敏看后,对着一旁的一名男列车员说道:“小杨,你在这陪一会儿,我去广播找医生去。”
张敏不留声色地拿走了禹逸的工作证,很快就来到卫生间,她掏出电话拨通了客运段的电话,将禹逸的情况反映了上去。没一会儿,一个陌生的电话就打到她的手机上。
张敏接通电话,“喂,您好,您是?”
“我叫张鹤鸣,工务段的,我听说我们一个职工在你们车上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你别担心,他没有任何问题,我马上安排人到下一站来接他。”
“好的,领导,我知道了。”
张敏挂断电话后,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跑车十年了,大大小小、千奇百怪的事也遇到不少,但是要说最让她害怕的就是遇到这种有精神病的旅客,前一秒忽然好好的,下一秒就闹出意想不到的事来。四年前,也是她值乘,就在车上遇到一位有精神病的旅客,都半夜两三点了,突然就发病了,拿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玻璃片,把六七个旅客给杀死了。那血腥的场面,张敏始终忘不了,她跟同事赶到时,那个有精神病的旅客正抱着一具尸体在肚皮上疯狂的刺着,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什么肚子里面有老鼠,要捉住它之类的,五脏六腑的东西更是流了一地。因为这事,张敏一年多的时间都没上班,夜夜做噩梦,而他老公也是因为这事受不了她,最终选择跟她离婚。
“这事给你们添麻烦了!”站台上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对着张敏歉意地说道。
“领导,您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的。”张敏说完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禹逸,心里叹了一口气。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冲动了,同样是在铁路上班,她多多少少已经能猜到禹逸被接回去的结果,处分一定是少不了的。
“那你们忙,我们就走了!”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禹逸所在工务段的一名王姓副段长,今日他正好到现场检查,突然接到段长要他去临近的站接一名职工的通知,他是一点都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催着司机向车站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