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便只有弗雷德和这个女人。

他坐在那里没动，上下打量了一眼，看到对方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整个人尽量还在保持着矜持优雅，可还是看得出的狼狈。

“你是……”弗雷德缓缓开口。

等到他开口询问，对方才抬起头来，“我是周晓。我是‘老板’的手下，我是他最得力的助理，我为组织做过……”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摆了摆手，弗雷德说，“我对你是谁没有兴趣，你找我干什么？或者说，你怎么知道要找的是我？”

“这个。”抿唇笑了笑，周晓不紧不慢的说，“我一开始，的确不知道组织是谁在负责，我又应该找谁，直到——我在老板的身上发现了那个联络牌。”

“什么联络牌？是那个圆形小铁片吗？那只不过是个游戏币之类的东西吧。”不以为然的说，显然弗雷德并不打算就这么痛快的承认了，他还在试探她。

对于他的试探，周晓是意料之中，倒是也没有当场就傻眼，而是依旧笑了笑，认真的分析道，“那可不是普通的游戏币，那是老板跟您之间联络的代号。”

“坦白说，我刚开始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觉得上面的图纹有点眼熟，后来我想起来，那个纹路是在Y国的时候，王室的令牌上见到过。只不过当时因缘际会，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印象不是特别深，所以我好久才想起来这件事。”

“不过很显然，公爵大人是认得的，是吗？”她笑着说道，就仿佛赌赢了一场赌局。

然而，弗雷德却是很不以为然，拿出之前那个铁片片，“你说的是这个吗？不，这个图案纹路的确是跟王室的令牌很像，但是谁知道这是不是仿品赝品，再说了，就算是，可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遗失的，被你捡到了。”

“你跑到这里来，拿着这个东西说一堆有的没的，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弗雷德顿了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你送我一瓶香水干什么？我从来不用那个玩意。”

“那不是香水，是R20。”

“你说什么？”眯起眼睛，弗雷德看上去是不解，实际上眼睛已经瞪得很大。

“公爵大人，其实您不必对我这么大的戒心。我跟在老板身边多年，虽然级别低，职位低，没有跟您直接联络的资格，但是我也知道，组织里很多的事。我愿意为组织效劳，是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是因为本身我们的理念一致，不管如何，我们的立场都是一样的。”

“而我，能帮到您。”她下巴稍稍抬起，满脸的自信。

“你能帮到我？”弗雷德终于笑了出生，“你能帮到我什么？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又需要你帮什么？等一等，你方才说那个R20，是什么意思？”

“组织做了这么多的实验，我相信绝对不是只为了区区一个R10成品。当然了，我知道R10的重要性，可是并不代表，其他的就不需要了，否则的话，组织也不需要花费那么大的心力物力，做了这么多的事。比如，前阵子的南亚瘟疫，那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她接着说，“在当今这个世界，拥有一些热武器的确是很能震慑人，但是谁也不敢轻易乱用，可是这些化学药品就不同了，我们可以拿捏分寸，为自己所用，而且还可以不知不觉，声息。”

说起这些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都放着光，好像已经设想到了美好的未来似的。

弗雷德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反驳她，而是盯着她那张脸，她的眼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