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徐婉蓉轻嗤一声,声音清冷地说道:“咱们合作,皆是利益驱使,就不要互相攀谈感情了。”
慕容曜开口接道:“既是利益驱使,本皇子一直猜不中小姐在此次行动中,能获得何等利益?小姐目前为止的所作所为都毫章法依据,实在猜不透意图。”
徐婉蓉又是一声轻笑,“殿下过段时间就知道了。”
“呵,还挺期待。”
叶挽晴正想再听听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却被人粗鲁地从地上拎了起来,放到了椅子上。
慕容曜接着开口道:“沈世子听了这么多,一言不发的,该不会是吓坏了吧?快给世子松绑了。”
只听他顿了顿,应是在对别人说:“放心吧跑不了。”
她眼上蒙着的黑布被揭了下来,反绑的手腕和脚也被松了开来。叶挽晴畏光地揉了揉眼睛,好一会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眼前是一张长桌,长桌上摆着油灯,几人各自落座在了桌边,除了慕容曜,其他人皆是身穿带帽斗篷,头戴面具之人。
“那么,沈世子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等的大业?”慕容曜拍了拍手,命人拿来了一个盒子,放在了叶挽晴的桌前。
只见盒子里还是那套藕粉渐变色的烟罗长裙和那日湖心小筑见过的配饰。
“他能起什么作用,何必在此好声好气与他谈。老夫看还是尽快切下他的小指,把信件寄到南境要一笔银子来的便宜。”
坐在中间身材中等的卡痰声音稍显不耐烦道:“殿下,成大业当杀伐果断些,磨磨蹭蹭太耽误事。”
徐婉蓉穿着白色的连帽斗篷,头上戴着白底红条纹的狐图腾半面,性感的红唇露在面具之外,她又是不屑地轻嗤出声,高深莫测道:“你们可别小看了这沈世子,他的作用可不比姜钰小。小看他?小心阴沟里翻船。”
叶挽晴这才开了口,英气的凤眸紧盯着慕容曜,质问道:“你们果然绑了姜钰弟弟,他在哪里,你们放开他!”
“沈世子别着急啊,姜钰于我们可堪大用,我们只是请他过来喝喝茶而已。”慕容曜神态闲适地坐在长桌的另一端,双手交叉着放在下巴处,目光灼然地盯着她,语气里带着丝丝危险的意味。
“不过沈世子知道了我们的意图,可就不能放你回去了,除非投靠我们,否则只有死。”
叶挽晴冷笑了一声,反问道:“还能谋划什么意图,你这心思这么浅显,上至皇帝陛下,下到街边百姓,谁不知道你想当太子。”
她毫不客气地直言道:“瞎子都看得出来你们党派在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到我这藏着掖着算什么?”
慕容曜对她的拆台有些恼怒,却极力保持着风度,咬牙切齿笑道:“沈世子既然知道,那就好办了。”
“你都说了我是太子党,必不会帮你。”叶挽晴白了他一眼,她是越发看不惯慕容曜这幅笑面伪君子的模样。
真不知道自己当初被他退了婚,难过个什么劲?
慕容曜斜睨向徐婉蓉,毫不避讳道:“所以说有意思啊,南境都要以慕容韬为出师之名,自立门户了,二公子却是表示站太子党?沈侯一家,可真有意思。”
徐婉蓉森然邪笑,提醒道:“二公子可未必是太子党,他们两的情深义重,没准是互相演出来给对方看的好戏罢了。”
“哈哈哈,小姐的评价甚是精辟,也对,我那皇兄可最是擅长表演,要不然怎么能是只狐狸。”